慕夕心里一急,成亲都这么久了,除了那天晚上她用大夫作为托辞应付过,之后也没见他多问,还以为他没这个需求呢。
慌忙间开口应道:“不不,殿下,我…我身子不好,大夫说还不宜房事……”
闻言容时眼光暗淡了一瞬,打量着明日去找府医好好诊下,怎么这么久还没医好。
身子寒凉都不上心吗?不禁出口带了点责怪的意味。
“你向来如此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吗?是哪个大夫这么无能,瞧了这么久,从成亲到现在还是身子不好,可是没好好吃药?”
容时刚出口就后悔了,他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凶啊?
慕夕皱了皱鼻子,倒是没把语气什么的放在心上,只是平白无故的被人说成无能,还真是行医多年来,一大新鲜事。
小心思暗暗转起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容时叹了口气,果然是吓着了。
将手从她细腰上放开,轻轻抓住慕夕的小手,她的手暖暖的。
据说身子寒凉的女子手脚冰凉,这许是在被窝里久了的缘故。
“睡吧。”闭上眼睛躺在她身边总是感觉格外安宁。
“要不我给殿下纳门妾吧?”
慕夕语不惊人死不休,轻轻巧巧一句话,打破夜里的寂静,也气的容时睡意全无。
“王妃不会吃醋吗?”容时冷声发问道。
“不会呀,殿下不必顾虑我,我不介意的。”
慕夕当真以为容时是在担心她这个正牌王妃的想法,认真的表示自己不会介意。
却不知道她一个五品官家的小女儿,对炙手可热的宸王殿下来说,虽说不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什么的,但与这种说法也着实相差不远。
容时凝眉,他若想纳妾,何须等现在。
不禁有些心凉,慕夕,你是还没将我放在心上吗?
容时几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王妃可真是贤惠,大度。本王很是欣慰呀。”
慕夕再是神经大条,也不会觉得这是夸她的话,好赖话还是听的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呢,慕夕着实想不明白。
容时觉得现在生气全是闷气,她一点也感觉不到。
也不能全怪她,自己之前对她,也确实冷淡了些,以后定要多加注意。
容时自己哄着自己,终于心气顺了顺。
伸手轻揽腰肢,感觉手下人微微动了动,闭眼睡了过去,慕夕渐渐的也有了些困意,酣然入梦。
银色的月亮点缀着深蓝的天空,天幕边泛起点点金黄,朝阳升起,一觉好眠。
今天慕夕早早的就睁开了眼,头脑很清醒,容时早就洗漱好了。
走过来坐下说:“今天没有起床气吧?起的挺早啊。”
慕夕不好意思的笑笑,开玩笑,盼了好几天,今天可是启程出发的日子,她能睡懒觉嘛?
容时眼里浮现淡淡宠溺,“准备起身吧,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就等你了。”
一番洗漱后,慕夕坐在梳妆台前,半亭拿着梳子说:“今日不如梳个飞天髻?”
慕夕不假思索的摇头,“那个多麻烦,就以前那个垂髫分肖髻,我觉得就挺好啊。”
半亭脸微微红,看姑爷还在房间里,小声的提醒:“小姐,那个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梳的……您…现在…不合适。”
声音虽不大,一个房间里,容时又怎会听不见。
慕夕稍微歪歪头,询问的眼光看向容时,容时倒是不觉得什么。
“夕儿随意便是,本王都喜欢。”慕夕悄然一笑,“多谢殿下。”
转过头示意半亭着手起来,半亭无奈的开始梳发。
就着半亭在她头上的功夫,她嘱咐道:“我不在家,嘤嘤就交给你了,别喂的太胖。”
半亭笑着打趣道:“小姐总是嫌嘤嘤太会吃,嘤嘤平日还是很注意身材的。”
慕夕有些惆怅,想着好久都见不到嘤嘤了。
想着她又随意开口交代几句。
“半亭,此去路上回到王府,少的话也得两三个月,你可把家看好咯。”
半亭应道:“是。”继续忙活手里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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