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不买账,转过身继续不吃饭。

“好好好,娘给你想办法,你先把饭吃了,别到时候事情说成了,你倒先把自己饿死了。”

林母拽着林晏的胳膊想要把他拉起来,为今之计,是先让他吃饭,至于卫家…

到时候再想办法,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一件事情只有三分钟的热度,改天见了其他姑娘,心生欢喜,准保把那个卫长歌忘的一干二净。

林晏听到母亲下了保证,这才顺着她的力道转过了身,由于连续几日没有进食,体力严重不支,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小莲,还不快服侍少爷吃饭。”

林母大喜,连忙冲门口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快步走到床边,接过林母手中的盘子,喂起饭来。

因为卫长歌而引发的事情远不止这一件。

合欢回了前院,向冷木琼复命。

她其实是冷木琼放在卫长歌身边的一枚棋子,是冷木琼命她去盯着卫长歌,要将卫长歌的一举一动全部汇报给她。

否则,就是借合欢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私自离开前院,去照顾卫长歌的人。

“主母。”

合欢跪在地上,向端坐在火榻上正悠闲自在品茗的冷木琼汇报。

“事情办的如何,取得那个贱人的信任了吗?”

冷木琼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的开口。

合欢连忙将卫长歌赏赐的珠钗掏出来递上。

“奴婢收到了这个。”

冷木琼身旁的大丫鬟赶紧过来拿走珠钗,小心翼翼地递向冷木琼。

冷木琼淡淡的扫了一眼珠钗,并未接过,这种价值低廉的货色还不配碰她的手,瞧一眼都算抬举了它。

“那个贱人有没有说什么?”

“她让奴婢回来伺候夫人,以后不必再去后院了。”

合欢低着头老实回答,心口不知为何隐隐泛痛。

“没用的东西!”

听到这话,冷木琼瞬间将手里的茶盏冲着合欢的方向摔了过去。

茶盏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溅了合欢一手。

“奴婢该死,请主母原谅。”

合欢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向冷木琼磕头谢罪。

要知道,惹冷木琼生气,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

轻则折磨你生不如死,重则在你生不如死迫切想要解脱的时候,偏偏吊着你一口气,不让你顺心的死去。

有的一折磨就是半年。

府里枉死的尸骨都快堆成山了,大多死不瞑目。

“看来你是没取得那个小贱人的信任了,不但没取得信任,还让她有了提防之心,再想靠近她就难了,事情被你办砸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冷木琼接过一旁丫鬟递过来的干净帕子,试了试并无脏污的手。

“奴婢知错了!奴婢一定将功补过好好伺候主母,当牛做马,一生不嫁,还请主母饶奴婢一命!”

说完就开始拼命磕头,细嫩的额头磕在冰凉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咣咣”的响声,她是真的害怕呀。

“呵呵,饶你一命?你说你拿什么让我饶你一命?”

冷木琼从火榻上下来,嘲讽的走向合欢。

合欢抖如筛糠,磕的更加用力:“奴婢但凭主母吩咐。”

冷木琼站在合欢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她。

半饷,转过身子离开她,重新上了火榻。

“饶你一命也可以,这件事你必须完成,否则的话!”

“奴婢一定拼劲全力!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合欢知道她等的是什么,赶紧发下毒誓。

“好。”

冷木琼点点头,冲着一旁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丫鬟立马会意,从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一个白色纸包,交给冷木琼。

冷木琼接过纸包,嘴角勾了勾,然后走到合欢面前,递上纸包。

“这是绝心散,无色无味,只要你把它放进卫长歌的饭食里,今天的事我就既往不咎。”

合欢停止磕头,额头上已经沁出血珠,听到冷木琼的话,她陡然握起了拳头,心口的疼痛更加泛滥到四肢百骸。

她揪紧心口,用力咬住嘴唇来缓解疼痛,一张脸惨白如纸。

绝心散。

她听过,沾之即刻毙命的超强毒药,冷木琼给她这个,摆明是让杀了卫长歌。

卫长歌…

“啊!”

想到这个名字,合欢全身痛的瞬间倒在地上,她的蛊毒发作了,只要做出伤害卫长歌的事,埋藏在身体里的蛊毒便会发作。

合欢疼的满地打滚。

冷木琼不知道她是蛊毒发作,以为她想用这种方式来逃避惩罚,当下沉了脸色。

“来人,将这个欺上瞒下,吃里扒外的贱人拖出去做成人彘。”

“是!”

外面的家仆连忙应声,推门而入准备带走合欢。

“等,等一下。”

合欢揪紧胸口,躺在冰凉的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奴婢,奴婢领命。”

说着就去拿冷木琼手里的白色纸包,比起蛊毒发作,她更害怕被做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彘。

冷木琼挥了挥手,让家仆下去,将手里的纸包扔给合欢,冷冷道:“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是生是死,你自己选。”

说完,一甩袖子冷冷的走了。

徒留合欢一人,躺在冰凉的地上,忍受着锥心刺骨的疼痛。

在衣衫全部被冷汗浸透以后,合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里全是恨。

她恨冷木琼的无情。

更恨卫长歌把她带进了这个地狱。

从此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卫长歌还在她身体里下了蛊毒,让她时常被蛊毒折磨,生不如死。

“卫长歌,你欠我的该还了,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合欢捡起地上的纸包,狠狠地握在手里,手背青筋暴起,眼神像淬了毒一般。

第二天一早,合欢再次来到了卫长歌的院落。

“尺素。”

她一进后院,便看到了刚伺候卫长歌洗漱完毕的尺素,正要去倒水,小声的喊她。

“合欢?”

尺素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将手里的盥洗盆放到地上,开心的跑过来。

那天听到小姐说,不让合欢再来后院了,她心里还难过了一阵儿,好不容易交到了一个知心的朋友,这么快就要失去了。

所以,现下看见合欢,她很是开心。

“你怎么又偷偷跑来了,不怕被人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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