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入夜,姜暖一直呆在这里未曾离去,明月如水,水波流转,亭台沿着月的影子映在水里。此时的姜暖悬空坐在了走廊旁的椅子上,双腿却是坐在了外面,悬在了水上,发起了呆。

花晨提及御霖之事,到底是什么事呢?自己晕过去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是想的太过出神,连北渝坐在了身旁都没有注意。

北渝喝了口酒,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姜暖这才回过神来,装着无事的样子朝他笑道:“师父,有什么事吗?”

北渝摇了摇头,“师父没什么事情,是你心里藏了太多事。”

闻言,她低下了头,苦笑着,“有许多事情忘却了,要慢慢才能想起来呢。”姜暖抚着腰间的那块玉佩,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抬头看了看喝着酒的北渝,眼前的他是那个翩翩少年,不禁好奇道:“师父,为什么当初你要打扮成一个老头儿的模样,现在换回来,徒儿还有些不太习惯。”

北渝神秘的笑了笑,“世人所传北渝面貌可憎,丑陋无比,我得还原真实,省的小姑娘追着我不放.。”

姜暖怒了努嘴,师父也忒自恋了吧。却又忽然想到花晨的伤势,“公主的伤势如何,我瞧着她虚弱的很。”见她满身鲜血,她又身怀有孕,留意些终归是好的。

北渝坐久了,便顺道站了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师父的医术你还不放心,不过她这次气血亏损,想要恢复如初怕是有些困难,现在昏迷着,还不知何时能醒啊。行了,天色不早,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拍了拍姜暖的肩,背着手走回房中休息去了,月色低垂,虽是春天,入夜不免带了寒意,姜暖呆了不久,悠悠叹了口气,将屁股上的灰拍了拍。回头却看见花晨的房里还亮着光。

姜穆轩自从进去照看到现在,就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想来他对那公主应是情深意重的,想到这里,她欣慰的笑了笑,牵出一匹马,策马离去。

“王妃回来了。”衡殷王府门口的人通报着,姜暖牵着马,却发现下人们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这是。”她问道。

这时刘管家匆匆跑了过来,见到姜暖就像见了救星一般,“王妃,谢天谢地。王爷回来时见您不在府里,也不吃饭,等的久了,难免发了些脾气,要降罪于那些下人,您快去劝劝吧。”、

见状,姜暖将牵马的绳子丢给了刘管家,“我去看看。”

等到进了门,她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碗筷砸了一地,这是要抄家啊。再看看秦逸之,坐在位置上阴沉着脸,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刚踏入门,姜暖想到了什么,又出去了。

秦逸之见此情形,心里更加恼火,这个女人真是越无法无天了,自己不吃不喝,苦等着她回来,她倒好,就没有什么要向本王表示的吗?他深吸了口气,看见桌上的白玉盏,顺手抄起来又往地上使劲砸去,一声脆响,跪着的下人们面露惊恐。

姜暖正吩咐下人再做一遍菜,这一声响声也吓了她一跳,她转头看了看屋内的动静,走了进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秦逸之的身旁,她朝身边的刘管家使了个颜色。刘管家心领神会,立马带着下人们逃了出去。

“咳咳。”姜暖咳嗽了两声,轻轻在秦逸之耳边说道:“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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