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的暖黄烛灯混着熠熠生辉的夜明珠。
光,眼前是无边无际的亮。夏青昔却只觉得身上一会冷,一会热。
烫起来好似一把火要将她燃尽,冷时却是宛若将死之人的凉。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要死掉的,死在那汉子手里。
可临到了将死之际,她却突然觉得浑身充了无尽的力,无处可泄。
最后她发着狠,撒着疯劲地打死了那男人。
他到死前也依旧是幅不敢置信的模样,瞪着双眼。
场上寻乐赌博的也惊了一跳,咋一听去,便全是惊叹声。
可虽然赢了,此刻她却也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是毒发了吗?
七日之内,死得肝肠寸断。这便是…肝肠寸断的感觉吗…
夏青昔只觉得头顶的光越来越亮。意识疼得在逐渐抽离,她快要什么也看不清了。
只有光,无尽的光,那光花了所有人的脸,也晃了耳边惊讶,欢呼,诧异的声音。
她只觉得快要解脱了。
此刻看台上的顾夜尘却是赏着茶,想了会才发现眼前要死掉的人是前几日偷了自己荷包后,又跑着送回来的人。
当时被人追杀,走得急,他忘了留解药。想不到现下却是在斗奴场碰上了。
顾夜尘只觉得有趣得紧,挑眉朝场下看了眼,喝够了茶,将盏放下后便起身拂袖离去,“把毒解了吧。”
得了命令,叶文也不磨叽,运了功便踏着倾斜的水泥墙,朝已翻了白眼的夏青昔赶去。
这斗奴场死了太多人。
进去都在以命相搏,从未有过活着出来。
夏青昔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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