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招财。”熟悉的声音如汩汩流水绕在她耳畔,将她唤醒。

“李授……”

她回想起昨夜对方也是这般呼喊橘如的,别过头去,不理不睬。

“本王昨夜与陛下对饮,许是喝醉了,是你替本王脱的靴子?为本王盖的被子?”李授衣嘴角勾起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倾身面对她,不依不饶般,“本王昨夜可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不该做的?”

“有……”招财及时收口,避免与眼前欠揍,脑子曾经不清醒的人说话。

“有什么?说来听听。”他面容凑近她,仅隔一只手掌的距离。

糟糕!是心动,不,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她慌忙捂住心口,转过身去,阻止昨夜那只一头撞死的小鹿活过来继续没脸没皮地蹦跶。

李授衣铁了心要搞追踪,起身又转到她面前,脸贴得她极近。

“离我远点。”他那张俊朗的面容凑近自己,又来勾引她,惹她动不该动的心,招财稍带嫌弃,用手隔住视线。

他趁她不注意,稳稳抓住她的双手,腹黑道:“本王昨夜似乎听到你说,让本王有本事就等酒醒再来,这是何意?本王如今清醒了,倒是可以做你所说的‘来’之事。”

什么虎狼话!

她心头一热,脸颊倏忽滚烫了起来,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他。

“招财,你……”

“你去找你的橘如吧!”

她阖眸便是昨夜的情景,心中的酸味渐溢,抵挡不住,脱口而出。

李授衣轻笑一声,揣摩她的心思:“你该不会喜欢上本王,吃醋了?”

“滚!爷不喜欢你。”招财怒道。

“‘爷’是男子,自然不会喜欢本王。”他声音泠泠,顺着她的话平静道。

招财舌桥不下,此前的授王爷何在?如今怎的像块狗皮糖黏着自己?

“王爷,陛下邀你与夫人入殿一叙。”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

“起身吧,随本王一起去,稍后便能回府了。”李授衣起身等着她。

招财一听可以回去了,立时起身,这破皇宫,若是不来,也不会出这么些糟心的事。

从政殿。

龙位上危襟正坐的李枸旦容色端正,下方位置李益舟与一众人拿着一张证词,站等李授衣来,像是只为问罪于他。

狗蛋!

招财抬眸看了一眼那位严肃的年轻帝王,觉得对方本人不如名字亲切得多。

“臣参见陛下。”李授衣携她下跪行礼。

李枸旦居高临下,睥睨下方众人,声音拔高几度:“授王爷,你府中窝藏逃犯,你可知情?证人证词确凿,朕又问你,你可认罪?”

招财原是迷惑,以为是欲加之罪,想起颜输棠,心一惊。

窝藏逃犯?证人证词!输棠,难道是输棠?

“证词,拿来。”李授衣拨了拨袖子,伸出手去接过太监呈来的画押草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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