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齐的身体附过来的时候,刚刚打过球的汗味立刻填满袁思危的鼻腔。可能是爱干净的缘故,他身上的汗味并不是汗臭味,而是一种略带湿润的舒服的味道。这种味道里又夹杂着斯齐的味道。这个味道曾经让她一度沉迷,以前一起同床共枕时,她甚至会被这个味道瞬间催眠,想要永远沉溺在他的怀里。
此时的斯齐才不管一旁的袁思危在想些啥,专心致志的在车上翻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水喝,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暴躁气呼呼的瞪了这个眼神发愣的罪魁祸首一眼,而此时的罪魁祸首突然就笑了出来。
斯齐冲突然又笑起来的袁思危斜了斜眼表达内心的不快。
“连个水都不知道买,还好意思笑。”虽然是谴责的语气,但明显已经感觉火气全消了。
“斯教授人气那么高,哪需要我买水。”袁思危故意强调“斯教授”三个字。
“人气再高有什么用,也要被你活活气死。”斯齐发动车子,平稳驶出车库。
“我们现在去哪儿?”袁思危见斯齐的车子并没有驶出学校,而是在学校里兜了一大圈,终于忍不住发问。
“去我的大学教授家。他今天过生日,这老头半年前就提醒我要来给他过生日。”斯齐貌似无奈的说道,但语气里又有明显的开心,想必这个教授跟他关系相当亲近。还没等袁思危发问,斯齐继续自顾自的说起来。
“欧教授人很好,我们认识了十几年了,有几年我长期在他家蹭吃蹭喝,现在就是年纪大了比较啰嗦,没以前那么可爱了。你去了少说话,他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袁思危心思复杂的点点头,她突然有点紧张。斯齐父母早逝她是知道的,大概这个欧教授对他来说是像父亲一样的人吧。如果真是,那她贸然地前去,是不是有点不妥当?
“师母为人更随和,我估计你们会很聊得来。”斯齐指了指后排座椅,“那些礼物等下你拎着,就说是你买的。”
袁思危转过头去看,哇塞,这礼物也太多了吧,并且这种冬虫夏山参名茶的,一看就是出自斯齐大人的手笔啊,这傻子也能看出来不可能是她这种低收入人群干得出来的事儿吧。
感慨归感慨,袁思危还是没把“财大气粗”这四个字说出口,毕竟眼前这个人,也确实是“财大气粗”本人。
“那我见到他们就说我是你的下属吧,不然跟老人家解释起来挺麻烦。”袁思危心想,总不能说自己是“前床伴”吧,老人家听到这种新鲜的关系应该会心脏病发吧。
“我从不带工作关系的人出席私人场合。”斯齐一句话否决。
“那我说是你朋友?不行,朋友太难解释了,长辈们最容易从朋友上联想到两性婚恋关系。”袁思危倒是对长辈很了解,毕竟某人单身多年,肯定也有被长辈逼婚的困扰。
“不用想了,我已经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专注开车的斯齐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袁思危一眼。
“你怎么说?”好奇好奇好奇,斯齐大人会怎么跟“家人”介绍自己。
“我说我会带袁思危来。”语气平静毫无波澜。
“没了?袁思危又不是范冰冰,你怎么说的跟我是个大家都知道的通用名词一样啊喂。”袁思危真是搞不懂男人的脑回路,并且,人家怎么知道袁思危是男是女啊喂。
斯齐绕有深意的看了袁思危一眼,似笑非笑地说:
“放心,在他们耳朵里,你的名字可比范冰冰的识别度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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