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祁府家祁大人的小女儿出事了,您知道吧?”

“听说了一些,人们都说是祁家人的报应,近日我特意查了祁家近年朝廷下派的修缮以及赈灾事项。”

“可有什么发现?”秦端阳忙问。

“表面上看着没什么问题,都圆满的回宫述了职。可我从在上次修缮河堤的一个小监工那里寻得了两本不一样的石木工名册和银两发放数额,问题还不小,也不知准不准确。”唐哲郑重其事的说道。

说着,唐哲从衣襟里掏出两本一薄一厚的名册。

这一看不要紧,秦端阳被里面的内容着实吓到了。

第一本名册里记录的工时和饷银详细且合理,内容有条有理,甚至连务工百姓家里是否需要补助等等均登记造册,任谁一看,这差事做的确实漂亮。

而第二本名册就比较简单了,只记录了一二级监工和负责此次差事的祁家老爷的名字,饷银数额也是天地只差,竟是第一本名册中饷银的十倍之多。

秦端阳盯着第二本名册攥紧了拳头,如果这是真的,那些在这场浩大工程中辛苦了半年之久的小工们都哪去了?

“然后,我又找人查了那次修缮河堤第一本名录上人,结果根本查无此人。”唐哲继续说。

“怎么会?”秦端阳惊讶道。

“那次修缮过后,因为祁大人有功,太后特意亲临慰问,这件事朝中上上下下都知晓,那些随行的朝中老臣都是看在眼里的。”秦端阳继续说道。

“我派出去的人来报说,倒是查到一个当时太后亲临时负责迎送的小工。”唐哲的话总算有点眉目。

“怎么说?”秦端阳迫不及待追问。

“我的人假扮成是去当地投靠亲戚的,从那些邻里的口中得知,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工,他是那当地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帮派的邦主,平时也没什么正经营生。”

秦端阳的拳头攥得更紧了,不知该如何发泄自己此时此刻的怒火。

“这个祁大人,过得好惬意啊。”秦端阳一字一顿的咬牙说出了这几个字。

“师傅,这件事交给奶奶吧,以我们现在的资源还无法尽快查处。”秦端阳迫切的说道。

“好。”

“有什么需要师傅帮忙的地方,告诉我。”唐哲更像是秦端阳的朋友。

这还只是查到了一点点的眉目,背后更大的问题,秦端阳还真不敢想。

“这么说的话,让太后来验收这工程就更加说得过去了,一家人的工程,哼,一窝子坏水。”秦端阳横眉怒目得说道。这还是他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

自从秦端阳的母妃在他三岁登基时出了家,他便再与母妃没了联系,只有太皇太后和当今的太后和自己尚有通信往来。

想来这太后毕竟不是自己的生母,做任何事前都会给自己留一手。

这般想着,秦端阳有些怅然。离宫这么多年,对那里没有思念自然是假的。

“你说的木彦,我会派人去调查的,但若是此人真会诡道术法,即便他是在为民除害也不可留。”唐哲义正言辞。

秦端阳想了想答道:“若是他的本事确实过人,为我所用也未尝不可。”

“万事切记首先要保护好自己。”唐哲说着拍了拍秦端阳的肩膀后离去。

“清儿,我们该回去了。”唐哲在院中唤起伏清。

唐伏清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端阳哥哥放小玩意儿的地方。听到父亲喊自己,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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