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星空中隐隐透出一丝暗淡。朱杉雪像往常一样砌好一壶茶,穿梭在漫长的走廊上,微风吹拂,寂静的可以听到小虫在叫唤。走着走着,却看到洛平一个人呆呆的在客房前干站着。
朱杉雪悄悄的走进,忽的说道,“你在干嘛?”声音还有些飘忽,本以为可以吓一吓洛平的,谁知道洛平很平静的转身望着她,“大晚上的,小心自己吓到自己。”朱杉雪嘟着小嘴,大步走到洛平跟前,奇怪的瞧瞧他,“看什么呀?赏月吗?”洛平掰掰嘴,面色似乎有些凝重,却在朱杉雪面前摆出一无所事的样子,“你端着茶水干什么?”朱杉雪歪歪头,笑着说,“去给爹娘送茶水啊。”
才说完,便感觉地上一震,虽然只是一瞬,但朱杉雪手中的茶水却晃得很厉害,朱杉雪还来不及说话呢,地上又震了一下,而这一次,比刚才更猛烈,感觉整个世界都晃起来了,手中的茶水猛地洒了一地,随后便全部摔在了地上,只听见“哗啦啦”的声响。
洛平赶忙抓住已经被吓傻的朱杉雪,怕她因震动而摔跤,温柔的看着她,“没事吧?”突然,朱杉雪的瞳孔变得好大,浑身都在打哆嗦,“啊——”朱杉雪尖叫声让洛平感到不安,“后面,后面……”洛平疑惑的转头,一具庞然大物出现在眼前,那东西长得很像老虎,长毛上透着暗蓝色的光,狰狞的人面、虎足上泛着血色、猪口尖牙,尾巴比瀑布还要长。洛平一把将朱杉雪揽入怀里,唤出承影剑,口中不停的念着咒语,他只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将他抓的很紧,其实,他比任何一个人紧张。
忽而,听到朱父的声音,是那种撕心的疼痛,朱父一瘸一拐的逃了出来,“嘭哃”一声摔在地上,宽敞的大院里,已经出现了很多鬼怪。朱杉雪一听,死也不顾的从洛平怀中挣脱,一只小鬼以为得逞了,一个劲的扑到朱杉雪身上,却被朱杉雪泛出的红光给烧焦了。
“爹……”朱杉雪带着哭腔喊道,扶起朱父,朱父的一只手已经被鬼怪啃没了,腿部也撞伤了,地上抹了一片鲜血。朱父已经气息奄奄,“雪,你母亲已经……没了,你快跟着洛平走,去五绝山……拜师学艺,为我们苗疆……报……报仇。”这时,洛平赶忙过来,准备用仙术救治朱父,只见朱父用手挡住,“洛平……你要……保……护好雪。”
空中灰暗成一片,整个苗疆笼罩在暗夜之中。
只见承影剑与那庞然大物在院里打了十几个回合。突然,承影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洛平也像被打伤一般,嘴角渗出了鲜血,他觉得已经撑不住了,抓住朱杉雪,“跟我走。”朱杉雪却依依不舍,望着奄奄一息的父亲,但还是被洛平硬拉着乘上了承影剑。
剑上的朱杉雪见到了她这辈子最残忍的一幕。
刚飞上天空,便见那只怪物,用血色的虎爪按住了朱父,先是一嘴咬掉了朱父的头,片刻功夫,血淋淋的地上所剩无几。
朱杉雪失声痛哭起来,洛平将她的脑袋拥入自己的怀中,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也会为了一个人难过。
飞了没多久,承影剑的灵力似乎耗尽了,洛平与朱杉雪还没有逃出苗疆,便重重的摔了下来。
“啊。”朱杉雪磕到了脑袋,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洛平赶忙扶起她,只见她的额上已经肿了起来。他们才一落地,听到的便是全村人的嚎叫声,鬼怪的惊悚声,竟然还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洛平心一紧,那不就是那日被朱杉雪砍掉脑袋的九头怪吗,长老们说那可是上古凶兽九婴呀,难不成今日真的逃不出去了?
“哇哇——”果然就是那九头怪,被砍掉的脑袋竟又活生生的长了出来,九婴一见到头顶大包的朱杉雪,似乎啼叫声比刚才凌厉了许多,一个劲的朝朱杉雪冲来。洛平用尽全身力量,唤出风墙术,顿时暗黑的天空中,袭来一道狂风,挡在了九婴面前,任凭九婴怎么喷火,也伤及不到洛平和朱杉雪。
正当洛平和朱杉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天中一方忽现火光,一只巨头伸了出来,速度极其惊人,一转眼,飞到了九婴身旁。巨大的双翼泛着火焰的光芒,极长的大嘴像是抹了一层鲜血,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这只大鸟轻轻扇动这羽翼,刚才不灭的仙术也随之烟消云散了。一旁的九婴好似在狂欢,一个头猛地咬住朱杉雪,却一下子被烫的直叫唤,赶忙一口吐掉。洛平则是被那只大鸟叼住,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
“洛平。”摔在地上的朱杉雪努力爬起来,眼见洛平就要被咬碎了,眼泪止不住的一直在流,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突然,一只巨蛇从天而降,直击到大鸟的腰部,洛平则被硬生生的摔了下来。朱杉雪立刻跑到洛平身旁,扶起他,怯怯的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洛平只是摇摇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刹那间,一根权杖飞落下来,发出万丈光芒,一些小妖小怪早已灰飞烟灭,此杖名曰天蛇杖,乃上古女娲三圣器之一。
随后,那条巨蟒的上半身竟显现出人形,那是一位白发女子,净白的发丝没有任何的点缀,额间隐隐约约的闪烁着一点红斑,身着苗疆的传统服饰,下半身却依旧是条蛇。她握住空中的天蛇杖,掌心发出无数光芒,将朱杉雪、洛平笼罩起来。
朱杉雪疑惑的望着,小心翼翼的扶着洛平,只见那人面蛇身的东西向他们走来,而在光芒的外面,敌人无论如何也打不散这般仙术。朱杉雪定在原地不动,她觉得那人有一种无可言说的亲和,倒是洛平怕朱杉雪受到伤害,便有意拉拉她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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