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宽和东门侠闲说,谷鸢儿找着一个空档,拉过徐觅悄声耳语。
闻得环心玉的误会,徐觅脸色暗了暗。
方才在外一路上,他可没少暗示阿宽这是段不错的情缘。
“你今儿怎的了?脸色不太对。”东门侠见荷宽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像是心事重重,便直接问了出来。
徐觅谷鸢儿脸色一变,话哽在喉头。
“就是家里的一些事...”荷宽回复道,抬眼看见正领着小莫下楼的方濯,眼神躲闪开来。
东门侠捕捉到他神情,暗自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浮起笑意:“奥...那是家里边觉得太早了?那你觉得怎么样?”
徐觅抬手,正想引开这个话题,而魏攸与宗宵刚好从街上回来,落座在方濯一桌。
魏攸剑端赫然绑着方濯送的剑穗,银色的流苏还与他一身冷峻很是相衬。
可这时,谷鸢儿抬手扶起额头,又扯了扯徐觅衣袖,目光向魏攸一瞥:“魏公子那剑穗,是小濯做的...”
徐觅听言立即扭过头看了眼,确认完毕,他也抬手撑在桌子上挡住了自己半边脸:“那他们...”
“我们想错了...”
二人回复正常姿态,看着荷宽嘴唇蠢蠢欲动,像是要吐出答案了。
东门侠见荷宽这副纠结的模样,摇了摇头:“啧啧...你这样不行啊...”
随后东门侠大掌拍在荷宽肩头:“既然如此,陪哥们儿喝酒去!”
断肠人最好的解药是什么,是酒啊!这就是东门侠的观点。
不等荷宽反应,东门侠一把拖起荷宽,将其挟持出门。
和方濯同时下楼的何草草有些失落,她本想等吃完饭,再将那剑穗送给东门侠。
谷鸢儿递给徐觅一个眼神,徐觅立即会意。
这次他没理解错了,起身跟着东门侠去了。
方濯看了看谷鸢儿,谷鸢儿颔首:误会清楚了。
姗姗来迟的卜灵和沈浮蹦蹦跳跳下楼来,但沈浮见到宗宵正在大堂,立马收起了放浪的样子,端成一位雅致儿郎。
沈浮控制好自己声调,问得从容不迫:“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
宗宵和魏攸本想着今天一直守在红袍人其中一处据点,却不想全城的红袍人今日都没回去。
红袍人在大街上布施符咒,为人驱散厄运。
宗宵两人也不能硬闯据点,所以便提前回来了。
“我们探问过国师的事情,但所谓庙堂高轩,百姓对国师也不甚了解,关于这队红袍人,他们也第一次见。”宗宵向大家说道这两天访寻的结果。
但其实令方濯有些诧异的是,魏攸和郭门淮郭先生是友人,手中又有齐烨王的令牌。
在庙堂混迹过的如此能人,竟从没有接触过国师一派。
这究竟是国师一派太过神秘,还是魏攸身份特殊?
方濯将此事放在心里,第一次对魏攸身份感到了好奇。
小莫拍了一下方濯胳膊,眉目不悦,因为方濯刚刚目不转睛的盯着魏攸,还看出了神。
他不喜欢魏攸,所以不想方濯对他有所好感。
魏攸自然也感受到了方濯的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方才只能假装不知道方濯在看自己。
但其实众人现在心里已将两人——实锤了。
“这群红衣服的也真是,来得巧合,行事还神秘兮兮,一时还真看不出他们有何目的。”沈浮叹了口气,“就怕是等我们知道了,他们也做好了。”
沈浮说得没错,不怕有目的,就怕知道完了。
宗宵认同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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