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那个“畜牲不如”的司仪终于叨叨叨叨神经道道念念有词的结束了叽里呱啦的各种仪式。唐欢宵提起裙摆,一步一步,缓慢地向那最高处走去。
旁边不仅有父母,有家族的长老,还有天下群雄,都注视着唐家最风采绝代的年轻一辈代表,用最淡然的风姿走上圣地。脚底水声如鸣佩环,可是没人听到,唐大小姐热惨了,竟也未闻。
唐欢宵走上那整整八十一阶,她脸上微微泛红,却风采更盛。
在大长老和父亲的指引下,被带入祠堂,又是繁琐的礼节,唐大小姐不得不对繁杂的仪式低头:唉,人老了,撑不住这么些仪式了,真应该来片肾宝。
祖祠的沉木大门缓缓开启,不似别家的老门咯吱咯吱,唐家祖祠的大门带着沉重的木香,随着开门带起的风,扑面而来。
祖祠进去最中央是唐家第一代家主唐诚和当年主母的雕像,雕像还像当年一样丰圆玉润,唐诚当年最俊朗倜傥和当年主母最飘然纤细的身姿永恒的镌刻在同一面壁上,后人留下无尽思念敬仰与想象。
当年,唐诚文武双全,与当年的唐家主母伉俪情深,并与主母花氏一族定下百年盟约,而且两家定下一纸婚约:唐家家主的嫡妻需是花氏女子。
花氏女子贤惠聪敏,唐家男子英俊潇洒,每一代唐家家主不论是否见过花氏女子,却总能在花家找到最心仪的女子,唐家花家百年来没有一对夫妻不是恩爱非常。
唐欢宵作为唐家人,尤其是唐家大小姐,比谁都清楚唐花渊源,有时她也会拖着小下巴想象:唉,以后唐欢沉那丫当上家主以后,会为俺娶一个怎样的花家嫂嫂。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唐欢宵总爱往花家跑,看看有没有适合当嫂子的人选。
而唐欢沉是个没正形的主儿,和唐欢宵同母同父,比唐欢宵年长三岁。明明是唐家小少主,却志在云游天下,不愿困顿一方。
不得不说,俩兄妹都是呆不住的人,从小上树戳鸟下河捞鱼的事就没少干。
再看祠堂内,在唐诚后面是之后几代家主和主母的雕像。
一圈偌大的祖祠走下来,又回到门前,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旁边小厮手上的灯倏然明灭,一行人不禁打了个冷战,唐欢宵微不可见的缩缩脖子,真是冷死了。
唐欢宵庆幸之前几个侍女有为她打了层薄薄的腮红,不然冷成这样,鬼知道唐美人吹了一路冷风出去是神马鬼样子。
在祖祠里走完整个过程,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出来以后,还有一些的繁琐仪式,不过还好的是,小轿上还是有几块点心,在轿上,唐欢宵被丫鬟翠儿塞了两块点心垫肚子又闭眼假寐了一会儿才到真正举办及笄礼的地点:练武场。
祖祠在后山,练武场在右翼,但是平常练武场上的刀啊枪啊已经被全部撤下,在练武场外围是唐家的侍卫,然后是些唐家的旁支,他们是没有资格坐下的,在近一些是唐家嫡系的几个人,然后是唐家请来的宾客们,有富商大贾,有江湖豪杰,全都为这次唐家盛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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