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执在西院的院子里,等着佐七来“拎”自己,等了好一会,才看佐七从鹅卵石小路走过,身子有些僵硬,沈思执忙跑上前关心的问道:“佐七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走吧!”佐七正准备搂住沈思执。

沈思执觉得不对劲,抓住佐七伸过来的手,:“是不是打你了?”

“与你无关!”佐七甩开沈思执的手。

“你这背上.....嘶——”沈思执走到佐七的身后,看见他银灰的锦衣早就被血染红,不由的倒吸一口气。

“我得送你回去了!”话闭佐七大手一伸,夹住沈思执.....

“佐七公子,要不不飞了吧,你都这样了....我们走回去吧!”沈思执躲闪了一下,担心的说道。

佐七并没有听沈思执的,搂过沈思执夹在腋下:“小伤,无事!”

而沈思执这一次并没有再尖叫,只是双手依旧紧紧的抱着佐七的腰。

到了杂屋,佐七转身准备离开,沈思执一把拽住佐七的衣裳,“佐七公子,是我害你受罚,我曾经和家里的郎中学过处理伤口,我帮你处理一下可好!”

“不了,男女有别。明日同一个时辰,你别误了。”佐七说完便消失的黑夜里。

沈思执内心十分愧疚,因为她能感觉到佐七的内心其实是还有善良的东西在,真正的毒蛇是那冷思思。

天还蒙蒙亮,沈思执就起了床,拿起窗台旁边的一破旧的烛台,点上火,用腰带绑住一个木桶,背在身上出了门。

隐隐约约看见沈思执在小破屋的后山树林间穿梭,弯着腰低着头像在找寻什么,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天渐渐亮了,沈思执吹灭了烛火,把烛台放进桶里,而这桶内多了些颜色形状各异的植物,沈思执翻了翻桶,最后点了点头,从后山下来....

只见沈思执回到杂屋,拿来碗和一个小勺子,到一旁的小溪里把东西洗净,然后再把桶里的植物一片片洗净,再仔细辨认了一会,确定了是自己在现代见过的几样中草药,具有消炎止痛,对外伤很有效果的车前草,野菊花,鱼腥草,等等....

小小的院子里沈思执忙忙碌碌了一早晨,终于把各类草药碾碎分好量,找到一个自己做的颜料木盒,洗干净擦干把做好的草药放进去,然后坐在门口等佐七来接她....

迷迷糊糊靠在廊扶手上睡着了,直到佐七站在面前也没有发现,而佐七此时正盯着沈思执身边暗色的颜料盒,在看着还没有收拾干净的草药,碗勺,佐七心中一颤,只见他看了看天空,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又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模样....

“沈姑娘!”佐七用脚提了提沈思执的脚。

沈思执抬起头,揉了揉眼,“佐七,你来了!我给你做了药,你看....”

佐七盯着沈思执手中的药膏,没有说话。

“佐七,这个药很好的,之前我母亲生病大夫来府上,我跟大夫请教过一二,这个药可以消炎止痛,对外伤效果特别好!你试试!”沈思执把颜料盒举在佐七眼前。

“我知道了,走吧!”佐七把沈思执的颜料盒接过来,又放在一边的矮桌上。

“怎么?你不要吗?”沈思执有些失望,自己起了个大早.....就想能帮一点是一点,

佐七实在不想告诉沈思执,做暗卫这一行必备金疮药,云南白药等等一系列外伤药,而且还是碧珠国上好的那种.....但此举让佐七更加觉得沈思执是个女童,慕王府的事应该是和她没有关系的。

“现在要去见主子,晚上回来我再拿!”佐七可谓十分给面子的说着。

慕王府。

“王爷,那冷思思简直是太狠了,之前种种算是白费了!”只见一女子站在繁林居的书房中,对着在用毛笔练字的慕王爷说道。

“她说什么了?”慕王爷一脸淡然,仿佛与他无关。

“她一定要慕少爷这个人才肯把消息给我们,现如今出了意外,她说只给我们最多半年时间!”女子蹙眉紧张道。

“呵....冷思思这女人狠毒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以为她还会顾忌以往的交情吗?”只见慕王爷挥毫泼墨丝毫不为之发恼。

“那王爷,咱们一定要和她合作吗?”

“只有她与多国都有交情往来,并且关系很深,而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不然她不会如此自信来要本王的儿!”说道这里,慕王爷的笔顿了顿,也就一秒钟,继续练字。

“可那女童的画馆已经开张,若慕少爷不见了,女帝一定会起疑的。”身着褐色长袍的女子有些担忧道。

“向大人,你就放心吧,此事本王早已安排好,必定在半年内让那画馆关门,你派人去回她,消息我一定要,人会给她送到。”慕王爷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几句话,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眼神对慕席之的去留没有丝毫情感。

这位向大人俯首行礼:“是,王爷!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在冷庄这两日,沈思执真正是没有一丝灵感,只能打些日常的草稿。

“得想办法让冷思思能有真的情绪,喜怒哀乐哪种都好.....”之所谓没有灵感,是因为沈思执觉得冷思思的一颦一笑都太做作了,一点也不像一个十九岁青春少女该有的样子,美则美,缺了灵气,世事让她带了太多层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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