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正午时分,煜月却还没有回来。婠婠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她的手更是无意识地握紧。她想难道煜月真的遇上事了?如果不是纪泽兰在身边她需要假装淡定,她这时已经出去找人了。
“南宫姑娘,不然我出去找找吧。”旁边的纪泽兰已经感受到婠婠的焦急,便提议道,“总比坐在这里干等好。”
“永安城那么大,你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还是再等等吧。”婠婠勉强地笑着回道。她害怕煜月在干什么隐秘的事,会被纪泽兰撞见。
院子里的人倒是悠闲,今天纪泽兰没有上课,阮书白他们便在自己在背心法。曲无忧更是把昨天的花给拿出来晒太阳,还给它修枝。他们不时地望望屋内地俩人,那俩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在婠婠快要按耐不住的时候,煜月出现了,他姿态从容地走进院子。见到气氛有些不对,便诧异地问道,“今天你们怎么都不出门?只在这里干坐着。”
“在等你,姐姐还以为你被坏人捉走了,在屋里等了你一夜。”曲无忧过去绕了煜月一圈,那人也大大方方的让他瞧了,他确认了此人并未受伤。
煜月见他这个样子便笑了,“喝酒喝醉了,便在外面睡了一夜,想不到竟让你们如此担心了,是我的不是。”
婠婠听到煜月回来后,便走到了屋外。
“来,给你。”煜月左手向曲无忧抛去一个钱袋子,“带着其他人在永安城再转上几圈,好好玩玩。不过天黑之前要回来,也不要太放松了,注意身边的人知道吗?有什么事马上回来报信。”
“知道了。”曲无忧接过钱袋子,开心地答道。
“走吧。”他直接扯上阮书白,向两位女子招呼道。
阮书白本想拒绝,却见纪泽兰向他点了点头,他和师姐们只能跟着曲无忧去了。
待他们走后,煜月走到长石凳上坐了下来,他神色自如,只是动作显得有些迟钝。
“伤哪了?”婠婠走过去问道。煜月一进门她便闻到了极其轻微的血味,便知道他受伤了。
“这里。”煜月指了指右肩。
婠婠为他轻轻褪去衣裳,露出精壮的肩膀,伤口被处理过了,用白布简单的包扎着。当她慢慢地打开白布时,发现伤口比她想象的要严重许多,简直是血肉模糊,贯穿整个右肩。她刚刚掏出来的药散显得有些杯水车薪了。
“怎么弄成这样?”婠婠眉头紧皱。
“昨天可是遇上大事了,我差点就回不来了。”煜月咳嗽了几声。
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药瓶,婠婠抬头向纪泽兰投去求助的眼神,“纪公子有带药吗?”
“都只是少量的,像南宫公子这样大的伤口,怕是不够。”
婠婠想了想,便拜托纪泽兰道:“那得麻烦纪公子出去买药了,我记得巷口好像就有间药铺。只是不知那里有没有现成的药散。”
“好。”纪泽兰走出了院子。
“你究竟遇上事了?”婠婠在一边检查看伤口,一边问道。
“遇上长水仙门的人,那些人干坏事被我发现了,我差点要被他们杀人灭口了。要不是我机灵跑得快,人就被他们捉住了。”
婠婠发现伤口里还有些铁的碎屑,仔细摸了摸,里面还埋着一些异物。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用手帕抹干净,小心地将异物取了出来,血冒得不多,她向刚刚碰过的伤口撒上药散,然后用白布先裹上。
整个过程,煜月都强行忍着,只闷哼了一声,不过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却暴露了他的痛苦。
“钩子,倒是有意思。”婠婠把取出来的异物用煜月的衣服抹干净,仔细查看。“怎么一个钩子会造成如此大的伤口。”
“钩子是第一次进去的,第二次是因为那人用力把钩子按进我的肩膀,后面那些人都故意攻击我的右肩。我也是查看伤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伤得这么厉害。”煜月苦笑道。
“你到底是发现了什么,让那些人如此害怕。”婠婠很是好奇。
“我发现他们在养蛊,就在城郊的宅子里,都是一些年轻的男子。本来只是想凑个热闹,却不料被发现了。人太多,打不过就只能跑了。我还特地在城外换了衣服才进来,就是怕有人发现。说不定长水仙门的人正在满城的搜我。”
“昨天才听纪泽兰说有不少仙门小户的弟子不见了,原来是被长水仙门的人捉去了。剩下的东西我们就不管了,毕竟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只需要把消息告诉纪泽兰,他会处理剩下的事的。看来这次长水仙门要垮台了,被别人碰上还好。却好巧不巧被招摇仙门的人撞上了。”婠婠言语中透出了幸灾乐祸,她可是很期待长水仙门事情的暴露,仙门肯定会混乱不少,他们就可以趁机捣乱。
“万一这些事情并不是长水仙门个人所为,而是还有其他仙门参与呢?他们互相维护,事情的发展未必能与你我所想的一样。”煜月觉得婠婠过于乐观了。
“现在我们好歹是捉到了长水仙门的把柄,到需要的时候再张扬一下,总能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婠婠冷笑着说道。
“你说的也对。”
“要先扶你回房吗?纪泽兰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回来。”婠婠见煜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便问道。
“不用了,房间灰暗,还不如在此处感受一下日光。”煜月浅笑道。他的笑容犹如冬日暖阳,让婠婠感到心安。只见过他银面的人,肯定不会猜到,那个冰冷面具下隐藏着如此爱笑的面容。
“我插的花,好看吗?”婠婠敲了敲那个白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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