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村里很多人家都在守岁,就等凌晨放鞭炮。

听到卫轲高呼,很多人带着棍棒锄头赶了过来。

有妇人胆小,不敢过来的,立即跑去村长家喊人。

大伙儿举着火把,冲进卫轲家,将两个贼人团团围住。

村长听说后,披着衣服就赶了过来。

大家伙儿听说有人喊村长去了,都觉得这事儿还是等村长过来定夺比较好。

村长老远就喊道:“什么样的贼,大年三十还出来?竟然敢到我们村里闹事,真是太不像话了。”

大家给村长让开一条道,村长很快就走到了黑衣人面前。

这两个黑衣人,一个昏倒在地,一个被绑得跟粽子一样。

村长看了一眼一旁的张斯年,诧异地问:“这是你绑的?”

张斯年嘿嘿一笑:“靠得近,直接被我逮到了。”

“唔唔!”那黑衣人想要说话,苦于嘴里被张斯年塞了臭袜子,压根出不了声。

“我倒要看看,是谁……”村长从村民手里抽出一根火把,上前一照,有些不敢相信,转头对村民说,“老五呢?赶紧去喊。

靠这么近,怎么不喊他过来?”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老宅里张老五还在家呢。

没一会儿,张老五便被请了来。

张老五有点懵,原本守岁的人,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要不是村民过来摇醒他,他压根醒不来。

再一看,家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不过,没等他回过神,就被村民的话惊到,没时间细想,便跟了过来。

“老五,你来看看,这人是谁。”村长有些无奈地对张老五说。

张老五纳闷,接过村长手里的火把,照向黑衣人。他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巴:“春柳?你这是做什么?”

陈氏怨恨地瞪着张老五。

张老五立即帮她把嘴里的袜子拿出来:“大过年的,你穿这一身行头干嘛?”

待他看到张文承卧室的窗户破碎,再看到地上卧倒的另一个人,心中已然明了。

“老爷,我只是想要拿回本来就属于我们母子的东西。

既然你不允许,我们只有偷回来了。”陈春柳仰着脑袋,恨恨地对张老五说。

“夫人呀,家里这么多家产,都是你和文楦的,你还不满意吗?”张老五痛心疾首地冲陈氏喊道。

“不满意,就连这房子,也是用的我文楦的钱盖的。

我今天别说是来偷,就算是来拿,也不是什么大事。”陈春柳认定这是她要回自己的东西,完全跟别人毫无关系。

“不用拿这是家事就可以搪塞过去。

当初我和文承成亲,可就是说好的,这房子和地,以后都是我们的。

我们两个日后是生是死,都跟你无关。

你今天不请自来,又是黑衣,又是迷药的,不是贼又是什么?”卫轲可不想让她蒙混过关,当下上前一步,逼问道。

“我是你婆婆,你这是跟婆婆说话的语气吗?”陈春柳狠狠地瞪卫轲。

卫轲冷笑:“你这样有半点婆婆的样子吗?”

“把地契还给我!”陈春柳往前跳了跳,已经跳到卫轲面前,对着卫轲的脸高声喊道。

卫轲一个闪身避开,笑嘻嘻地说:“娘,你别忘了,昨天可是经过村长叔和里长爷爷见证过的。

而且,今天早上,我们已经各自拿到了自己的契约。

我跟娘之间,一清二楚,没有任何纠葛。

你这是当着乡亲们的面,想要强抢文承的家产吗?”

“张老五,你是死了吗?你看看你娶的这个儿媳妇,居然敢这样对婆婆说话!”陈春柳一时语塞,只得拿张老五出气。

“爹,这事儿我们不想善了,这两个人,我们打算送官。还请爹不要阻拦。”卫轲直接堵住张老五的嘴。

张老五叹一口气:“家门不幸,居然让乡亲们看笑话了。

丫头,这地契本来就是你们的,我今天当着大家给你一个承诺。

不管是春柳还是文楦,都没有权利要回去。

至于她们两个,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面子,让我带她们回家。

毕竟还有一个时辰不到,就是新年了,一家人过一个和和气气的新年,好不好?”

卫轲转头看一眼张文承,脑海中想起张文承所说的话,她没有看张老五,而是猛然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匕首直接架到陈春柳的脖子上:“说,你是怎么害死我娘的?”

陈春柳眼光一敛,阴冷的目光注视这面前的卫轲,仿佛压根没有在意脖子上的寒凉。

“你说不说?”卫轲将匕首推进一份。

旁边的村民瞬间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个惊疑地看着陈春柳。

“你说我害死了小姐?你有证据吗?”陈春柳冷笑。

“证据,当然就在你身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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