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辞呆呆地望着眼前有着一团红色污渍的台阶,额头传来的刺痛让脑袋像一尊敲过大铜钟般嗡嗡作响,视野也是模模糊糊晃晃悠悠的,仿佛一台被喝醉酒的人端的相机一样无法聚焦……
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触到了湿润温热的液体,液体顺流而下,流过她眯起的左眼,又沿着脸颊慢慢下滑,她将手在左眼上抹了一把拿到眼前,沙哑的喉咙发出了微弱的声音:“这是……血?”
等等!我的手怎么这么小?还有声音怎么这么怪?
夏辞猛地又将另一只手举到眼前,翻转了几遍,确认这个型号的手并不是自己的,又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瘦瘦小小的身躯穿着一条有着繁复蕾丝边的连衣裙,粗略估计是5、6岁小孩的身体,反正明显不是一个大学生的身体……
喂喂喂,我这是变小了?为什么?我又没有偷窥黑衣人交易现场。
这会儿她的眼睛总算是能清晰稳定地聚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额头伤口的缘故,她感觉脑海中仿佛有着一个巨大的漩涡卷着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奔腾着。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让她感觉大脑晕晕乎乎的,但这也并不妨碍她清楚地记得她之前是趴在宿舍肝发售不久的乙女游戏的。
好不容易考过了高考,现在缩小是又要考一遍的节奏吗???夏辞苦笑着,别吧,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熬夜打了一晚游戏而已,这个防沉迷太过份了啊。
夏辞一边在心中吐槽一边迅速环视了一下周围,她现在跪坐在一个白色小亭的台阶之下,鲜红的血渍在洁白的台阶上漫延,显得分外吓人。
种植着各色植物的花坛错落地分布在周围,远方似乎还有规模不小的喷泉,看起来是个布局讲究的花园,而且是个望不到围墙的大花园。
这是个什么地方?周围有人吗?先找到人处理一下伤口吧。
其他的先不管,夏辞觉得不能继续这样放任伤口流血下去,就在她晃晃悠悠地准备站起来时——
“哐当——”清脆的撞击声和一连串的瓷器碎裂地声音从后方响起。
转身望去,只见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四名穿着女仆装的少女,最前方的少女并越过掉落在地上的托盘,慌张地朝她跑来:
“特蕾莎*&%!你没#¥*&@#?@#¥@#?”
少女说着宛如暗号一般的古怪语言跑到她面前。
“……特蕾莎?”夏辞照着少女的发音读着这串令她莫名能够理解的词语,这个词语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一样,脑海里一闪而过了许多片段。
在那些碎片般的记忆里这个词语频繁地出现,记忆中对人们人们都是这样喊她的……夏辞好像有些明白了:
“特蕾莎”好像是我的,哦不,好像是这具身体的名字,哦对,现在好像是我叫这个名字了?
夏辞这样呆愣着重复自己新名字的功夫,少女已经迅速地将她扶起来将脸上的血迹给擦干净了,然后迅速抱起来朝宅子里跑去。
期间她还絮絮叨叨地对夏辞说着些什么,也没有在意夏辞没给她一点点反应,就那样一刻不停地自顾自地说着。
夏辞也不是不想给她回应,是她真的听不太懂这个漂亮女仆说的什么啊!
夏辞很确定这并不是地球上的几种通用语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反应,她好像大概可能也许……猜到那些语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也不敢随便回答,因为她也同样不确定自己脑海中的意思与将要说出口的发音是否一致,这比英语听力还折磨人啊。
在少女抱着夏辞回去时,一直站在那里无动于衷的三个女仆冲她喊道:“喂!露西,¥%@#¥@%%”
被称作露西的少女稍稍顿了下脚步,然后皱着眉头满脸厌恶地回了句话,然后继续朝宅子跑去,而那三名女仆则是慢吞吞地转身,嬉笑着跟在露西的后面,悠闲得仿佛在花园散步,哦,好像就是在花园散步。
夏辞扭头看向紧紧抿着嘴唇的露西,鬼使神差地将手覆在少女紧皱的眉头上,轻轻地叫出了她的名字:“露西?”
露西惊讶略带欣喜地表情望向她,回应了夏辞的话语,似乎在询问特蕾莎喊她有什么事情,夏辞连忙摇了摇头,移开视线,搂住了露西的脖子将头埋了下去。
说实话,夏辞也十分惊讶自己刚刚的举动,因为她几乎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在了解清楚情况前,在这种很熟悉的这具身体的人面前贸然行动是很不明智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着露西愤怒与悲伤相交杂的面孔,看着这个因为她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少女,心里难受得紧,等回过神来,身体就已经擅自行动了。
幸好露西没有在意夏辞这样突兀的举动,只是轻轻地抚摸着特蕾莎的后背,轻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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