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江末坐在床边将染血的衣服脱下,慢慢用清水清理伤口,脑海里浮现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是没有料到有人会来救她的,毕竟她早就习惯一个人面对发生的所有事情,无论好坏。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那?”江末问将他们两人带回来的牛头马面,她记得自己没有吹响骨笛才对。
“这不是我们刚好看到你遇到危险了嘛,所以就赶忙出来了,”马面接过话道,眼里的心虚一闪而逝。
“就是,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你们现在指不定怎么样了,”牛头一脸严肃地说:“话说你怎么不用骨笛啊,难道是没放在身上?”
“哦,忘了,”江末低眸掩去眼底的思绪。
忘了?是忘了带?还是忘了有骨笛这回事?
牛头马面见她状态不太好,也没有多问,只跟她说以后遇到困难一定要记得求助,然后就匆忙地走了。
她跟牛头马面说忘了,其实并没有忘,骨笛在她身上,但她没用。
她记得牛头马面之前说过,这个世界是苏七的执念幻化出来的梦境,但之前她被土匪用刀捅伤,上次自己划破手指,这次又被人插了一刀,所有的一切感觉都那么强烈而真实,真实到她怀疑这里究竟是不是一个梦境。
她不知道一个人的执念究竟能有多强大,但要把所有一切重启到刚开始的时候想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她怀疑苏七并没有这个能力,毕竟她在苏七的记忆里感受到的,苏七大多数时候像是一个旁观者,用现代的话说,就是配角,一个配角的执念强大到能够改变一切,这种事情大概只会发生在小说里吧,但如果牛头马面说的是假的,那事实又会是什么呢?
“你没事吧?”伴随着开门声,带着焦急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江末回过神来,侧身看见隽风冲了进来。
“你怎么样了?”目光落在江末左肩上的伤口,隽风眉头紧皱。
江末默默将衣服拉上,“我没事。”
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他怎么就这么冲进来了。
“你是傻了吗?都被人捅了一刀了还说没事,”隽风语气里满是怒意。
江末:“……被捅的又不是你,你那么生气干嘛。”
“你……”一口气就这么郁结在心头,他却是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的确,被捅的又不是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甚至在看到她的伤口时,心里隐隐有些发疼。
空气寂静了好一阵,隽风才开口道:“药拿来,我帮你上药。”
“你?帮我上药?”江末呆了呆。
“不然呢,找鬼帮你吗?”隽风语气一沉。
江末……
也不是不可以,找个鬼嘛,还是很容易的,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了。
“你放心,我对你没什么非分之想,”隽风以为江末的沉默是因为怕他趁机做点什么。
江末……
这话说的,好像她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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