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重重排列的卷柜,宁婳眼睛一花,“怎么找?你要找的是什么?”

“二十年前有关幽毒教的卷宗。”

说完,穆云潇一头栽进隔廊,闷头找起来。

宁婳皱起了眉头。她很少皱眉,这几乎是在听到‘幽毒教’时下意识的动作。

沉思不过几秒,也一头埋进了卷海。

宗卷阁里的东西太多了。

宁婳手心的金灯光芒,所及之处甚短,亮度也很柔弱。

她看着穆云潇就像看见开学前一晚疯狂赶作业的小学生,他飞快且认真地翻看宗卷,眼酸了就揉揉眼睛。

好担心他眼睛近视,这个世界可没有眼镜。

宁婳竭尽全力让灯光变得更亮,于是发现,“那儿有窗。”

两扇窗,因夜黑风高不见外头的微光,里面上了锁,外面自不必说。

想了想,宁婳走过去把那几把锁都撬了。

回来一边心不在焉地闷头找,一边生气地想,到底是谁有那么大能耐让穆云潇如此卖命。

“蹲下。”

忽然,穆云潇打掉她的灯,宁婳感觉肩膀一沉,就跟着穆云潇蹲了下去。

怕宁婳条件反射惊呼出来,先动作齐全地捂住了她的嘴。

外面走过一队巡逻兵,夜黑风高,竟无人发现躺在地面上生了锈的一堆铁锁。

“你在走神。”巡逻兵手中的火光如果窗户远去,穆云潇松开手,略带责备地说,“你刚刚一直魂不守舍的,难道还在想之前那个问题。”

宁婳居然沉默了。

她的沉默难得且可贵。

穆云潇的火气也没点油来助长,自顾自说了几句,就灭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下次再来。走了。”

“等一下。”宁婳说。

“怎么了?”

“……没事。走吧。”

“你很奇怪诶。”

回到别院已是寅时。

穆云潇倒头就睡。

宁婳毫无睡意,闷坐了一会儿,脑子里很乱。不知何时,那猛烈的困意终于张牙舞爪扑过来。

由于宁婳遣退了宫人,两人一觉睡到未时一刻也没人提醒。

穆云潇荣幸错过了五公主的前三轮择夫环节。

到第四轮时,宫人来报说少了一人,悉数统计,才发现有个叫穆云潇的缺席了三轮。

遂命人传唤。

穆云潇迷迷糊糊听到宫人在外头说:“穆公子,您已经错过上午三轮比赛了,还请快快梳洗,赶往校场。”

穆云潇睡的正香,被尖锐的嗓音吵醒了,心里闷着一股火,堵住耳朵,翻了一个身,口齿不清嘟囔道:“唉,都错过三轮了,还来叫我做什么。”

“穆公子,事关家族存亡,不可莽撞啊。穆公子?穆公子?”

小何子急唤几声,不见回应,又不敢推门进去。能来这的都是达官显贵,都不是他敢得罪的。相比之下,倒是老老实实回去禀报实情来的稳妥。

反正,他话是带到了,要是牵连人命,也与他无关。

咯吱——门开了。

“哎,那位公公,”

小何子侧目,一愣。

那是一张英俊非凡的脸,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尼玛还异常和谐。

“抱歉,在下因水土不服,昨夜难眠,一时睡过了。请转告公主,我随后便道。”事关身家性命,穆云潇撒了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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