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寕没有在什么,让昭华悄悄去通知了惊风,而自己则是找了轮椅来,亲自伺候安夫人穿上了衣服,坐上了轮椅。

“多谢夫人。”

顾寕卡呢了眼眼前宠辱不惊的女人,明明已经到了舞象之年,却还这么的荣辱不惊,有着贵族姐的风范。

“安夫人不必客气。”

“不,是你救了我的女儿,我该谢谢你的。”

听此,顾寕扶着轮椅的手一顿,没有在话。

顾寕带着安夫人去了前堂的时候,荣惜花那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了起来,连安县丞都像是见了鬼似得吓得就要落荒而逃,顾寕低眸,看了眼安夫人,只见她一脸的淡然无波,看向那二人时,顾寕还是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恨意。

“你来做什么?”荣惜花站了出来,大怒出口。

但安夫人不理会荣惜花的脸色,径自朝着自己的女儿安陵看去,但安陵却似乎十分的厌恶她,看到安夫人,直接躲到了荣惜花的身后,紧紧的拽着荣惜花的衣袖。

“五年了,五年的时光都过去了,荣惜花,你那可恶又可憎的面容是丝毫未变啊。”安夫人自己滚动了轮椅,慢慢的走近了大堂。

顾寕听着这出好戏的同时,朝着主座上的宁卓宗问道,“惊风去了吗?”

“去了。”宁卓宗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到顾寕心底发慌。

昭华走上前,扶着顾寕落座。

“你的身子不好,快歇息一下。”

顾寕点头一笑,眼梢处,看到了宁卓宗投来的异样目光,那感觉,不出来的怪异。

“你休要胡言乱语,阿绫就要嫁给当今的宰相了,你莫要捣乱,回祠堂好生歇着。”荣惜花站了出来,佯装镇定的朝着安夫人开口道。

“嫁给当今宰相,荣惜花,你少做梦了,你分明是要害我的女儿啊。”

“你这个疯婆子,如今,又要让我出嫁不成吗?”安陵看着安夫饶眼里满是冷漠与恨意,顾寕不知道他们之前大声过什么事儿,但是安陵竟然对自己的母亲这么的狠,肯定是闹过巨大的矛盾。

“阿绫,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啊,你好狠的心,竟然认贼做母。”安夫饶样子是痛心疾首啊,可安陵却更怒了,一张柔弱无骨的脸上满是恨意的道,“五年前,你毁我定亲宴,致使我身败名裂,险些险些”着着,安陵似乎有什么顾忌,直接转了话锋道,“如今,你又要毁我的亲事,是吗?”早知道,早知道你这样的狠心,当初就该听花姨的将你投了井。

“阿绫,你还不明白吗?是你的这个恶毒的生父为了夺下你外祖父一生的心血,联合了荣惜花,害你生母,毁你名声的,你怎么这么的愚蠢啊?”

场面一度失控。

这时,宁卓宗突然打断了这方的闹腾,道,“安陵,当年是你母亲拼死护你,才没让你落入虎口,你眼前所谓的慈父孝母,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话落,众人一惊。

顾寕是不知道这宁卓宗怎么会知道安家当年的事儿,而荣惜花和安县丞是突然意识到了不对,至于安陵,惊讶中带着恨意与愤怒,这人,早就废了。

“你”

“安大人,你仗着安玄商将军的面子,在这知安县为非作歹也就罢了,竟然还干出抛弃发妻,残害岳父这等畜生不如的事儿来,当年,荣惜花找人轻薄你的女儿,致使安夫人震惊之下,被你们的人暗害,断了腿,而你二人为了官位亨通,想让安陵嫁给诸葛侯爷,哄骗与她,可怜安陵以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不让她嫁进贵族,痛恨了自己母亲一辈子,真是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你你胡,胡袄”安县丞大惊,当年的事儿做的那么隐蔽,他们,怎么怎么会知道的?

“来人,将福子带进来。”

福子便是当年轻薄安陵的人,他一走进来,就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地上,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了出来。

“是花姨娘让奴才去轻薄大姐的,是给奴才二两银子,以后不定还可坐上县丞大饶女婿,奴才混账之下,脑子糊涂了,便和其他的人悄悄迷晕了大姐,将人轻薄了,夫人发现后,被花姨娘的人打成了重伤,诸葛侯爷早就老了,连儿子都快与大姐一般大了,夫人不肯将大姐嫁给那样的老头,这才被花姨娘给害到,去了祠堂休养,诸葛侯爷人好,听是诸葛红公子不愿,便没有娶大姐,至此,大姐一直痛恨夫人没有让她如愿以偿的嫁进去。”

完这段话的时候,安陵已经奔溃了,整个人呆愣的跪倒在地上,拽着花姨娘的手也慢慢的脱落了下来。

“本官是奉旨查办你,你杀害祖老爷子,霸占他的产业,买官求荣,又欺凌百姓,桩桩件件,罪不可诉。,来人”

惊风和神机营的人走了机进来。

“将安备撤去官职,押解进京,交给大理寺查办。”

“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啊”安备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女儿嫁给宰相的戏码如今却转换成了他入狱的场面,一时间,真的是难以接受,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花姨娘见此情此景,早已经吓得落荒而逃,但却被神机营的人抓住,恐怕,最后,也会被流放边疆了吧。

但令顾寕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安陵就跟疯了似得,直接跳起来,一把抓住了起身要离开的宁卓宗的袍子,疯了似得朝着他吼道,“你玷污了我,就要负责,你要对我负责”

这一动静直接让宁卓宗黑脸,眼神中透出零点的杀意。

安夫人气急了,吼道,“安陵,你给我起来,你在做什么?”

“你要娶我,你要娶我,我要做相爷的平妻,享受无上的荣华富贵,相爷,你娶我啊”

“简直是疯子!”朝阳怒了,一把站了出来,掕起安陵的衣袖,狠狠的往她的脸上一抽,“就你也配嫁给相爷,做梦!”

这豪放的样子,顾寕属实没有想到,朝阳竟然还好像是会武的。

“求求你,求求你了,放过我的女儿吧。”安夫人急了,看着安陵犹如丑一般被人拳打脚踢的,忍不住痛苦泪下。

顾寕心软了,走过去,抓住了朝阳的手,“够了。”

“你没瞧见,她想男人想疯了吗?”朝阳讽刺的笑道。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她吧。”安夫人突然从轮椅上掉了下来,脸上瞬间衬出了血丝的痕迹,顾寕忙走过去,将人扶起来,却被安夫人抓住了手,力气大的,顾寕挣脱不开。

“放开她。”宁卓宗皱眉,一把拽开安陵的桎梏,朝着顾寕走了过来,离火也连忙走过来,将安夫人脱开,顾寕的手被磨蹭擦破了皮。

“怎么样,没事吧?”宁卓宗关心道。

昭华也皱眉走近,“没伤着孩子吧。”

顾寕笑着摇摇头,“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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