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有错处的那几页上翻过，语气低沉。
“将这些错误的地方改正回来，再重新检查一遍整个报表，下班前给我。如果再出错……”他闭了闭眼，声音忽然轻如耳语，“不如就走人吧。”
顾晨舟浑身一震，祁慕已经蹲下身，将地上散落的报表一页页捡起，放在了顾晨舟的办公桌上。
接着大步离开。
鼻子当中蓦然涌上一股酸涩的味道，她顾不上去看巴姗姗一下子变得得意的神情，就像是情绪最激烈的时候忽然被浇上一盆冷水，再多的委屈和不甘，都瞬间化为沉默。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哭，但她最终只是仰了仰头。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没有人再出声。
往常时有闲聊的办公室变成一片死寂，其他的姑娘好不容易挨到下班，都逃跑似的纷纷离开。巴姗姗本来还想冷嘲热讽两句，看着一言不发检查报表的顾晨舟，终究没能开口，一向尖刻的脸上也有点开始动容。
从下午坐到天黑，等到终于全部确认结束，顾晨舟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快晚上八点钟了。
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里面还透着灯光。她敲了敲门，抱着文件走了进去。
祁慕坐在办公桌前，上面只放了一张白纸，明摆着是在等她。
“这是全部确认过的报表，我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不会再有任何错误。”顾晨舟坚定地说道。她将文件放在桌上，想了想，又补充，“对不起，祁总，害你加班。”
一声“祁总”瞬间拉开全部距离，祁慕嘴唇动了动，眼看着顾晨舟就要转身走人，急忙三步作两步追上去，在门前将人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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