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灼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在一间相对奢华些的客栈,身前守着的却是萧鹤扬。

见她睁眼,萧鹤扬大喜:“阿灼!你醒了!”

呆呆任他扶着坐起,阿灼头痛欲裂,一时间恍若梦境。

这是哪?她怎么在这?萧君彦呢?

阿灼奇道:“殿下?怎么是你?”

萧鹤扬道:“不是本宫是谁?不然你以为谁救你回来的?”

阿灼惊住:“殿下救的我?”

萧鹤扬道:“是本宫的影卫在湖边发现的你,那时候你已经昏了过去,估计是游得太累了吧。不过,你也真是的,哪怕再熟习水性,也不至于以身犯险引开那些杀手吧?再有下次,本宫定不轻饶!”

是她自己游到岸边的?他的人是在岸边发现的她?那她是如何脱身的,又是如何摆脱那些杀手的?

阿灼愣了许久,才恍惚觉得或许那时的感觉只是她的一场梦,一个梦境罢了,只是她入梦太深了。

可是她明明感觉萧君彦来过,是她熟悉的香气、是她熟悉的怀抱,原来竟是错觉吗?

阿灼呆呆的问:“那殿下又是如何脱险的呢?”

萧鹤扬答道:“你跳湖之后,那群黑衣人见火光冲天,不打算强攻,便有撤退之意,然后晋王的援兵就到了。”

“晋王?”阿灼眉目惊亮,泛出无尽光芒,“王爷回来了么?”

萧鹤扬打趣道:“怎么这么激动?只是晋王兄的援兵到了,不是晋王兄,他还在边境打仗呢,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赶过来!”

是啊,萧君彦还在边境呢,怎么可能来救她?又怎么可能是萧君彦呢,他那样爱洁的一个人,她呕出了湖水,他怎么可能再给她渡气?

阿灼苦涩一笑,只当自己是在水中闷得太久,产生了幻觉。

只是怎么会那么巧有他的兵?

阿灼狐疑间,萧鹤扬会意解释道:“是晋王兄一早便备在漳州附近的水兵,估计是你身边暗中有什么侍卫跟着吧,一见那群杀手,便连忙去调兵了。”

阿灼淡淡垂眸,竟是什么都被他算到了。

萧鹤扬沉默的看着床上的女子,素净的颜,淡淡的眉目,却已是倾国倾城,明明只相处了这几日,可是她身上却总有一种冷凝而舒缓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那双鹰一样的眼睛,总是给人一种独自撑起一片天的感觉。只有闭着的时候,才觉得她也只是个寻常女子需要保护。

扫了眼她背脊的伤,萧鹤扬目中泛起不忍,这是她替他挡下的一刀,若是他没能护住她,后果便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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