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秀飘身形,脚尖点地,倒退着上了窗台。她就像个鬼魂似的顺窗户进了屋子,那女人一看凌云秀进来,吓得破嗓子就叫起来。

“别叫!”,凌云秀把宝剑一指,“再叫,杀了你!”

女人真就不叫了,孙大头壮着胆子来到窗台跟前,扒着窗台往里面看。

那女人也绝非等闲之辈,身上果然还穿着凌云秀的那件水色镶金丝的对襟上衣,腰间一条红带杀腰,黑布条儿绑着手腕子,下身是散布的假裙子。脚上一双红布袜子,往脸上看一双丹凤眼勾人魂魄,两道剑眉透着一股淡淡的杀意。即使女人正害怕得浑身发抖,凌云秀依然觉得她眉宇之间透露着傲人的气息,果然是女人中的极品。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最讨人喜欢,一种外刚内柔的女人。并非女人有意装成这样,而是她们生来就带着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内心却温柔似水。外表的刚强是天生的,而内在的柔,则很难说清,是经历过太多太多不公平而磨练出来的柔,别有一番深意。

凌云秀有些看呆了,好久才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女人说话有些颤抖,眼睛却还是盯着凌云秀,“我叫阮阿房,房间的房,不是庞统的庞。”

凌云秀点头,果然是好女人,或许还没有被这臭无赖糟蹋。女人衣冠整齐,就这么缩在角落,凌云秀转回身对孙大头就是冷冷的一笑。这一笑,笑得孙大头浑身起鸡皮疙瘩。只见凌云秀快步来到窗前,因为孙大头没穿上衣,凌云秀就像拎小猫小狗似的,揪着他后脖领那块皮。

“你给我进来吧!”

说了句进来,凌云秀一使劲儿,拎着孙大头一把给扔进屋子。孙大头可倒了霉,这块皮本就不像猫狗那么松弛,这一下差点没给连根扯下来。这还是他撑着窗沿儿自己使了劲,要是自己没使劲恐怕真得揪下一块皮来。

孙大头疼得满地打滚,凌云秀一脚踩在他的心口,“我问你!”

凌云秀指着床上的女人,“她的衣服从哪儿来的?”

孙大头满口支支吾吾,想要问您问这个干嘛。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么问准还得吃苦头,倒不如老老实实的回答。于是孙大头吭哧半天,总算是组织好语言。

“这话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凌云秀有些愠怒,“半个月前姑奶奶还没得这衣服呢,你给我满口喷粪!看来你还是没吃够苦头是吧!”

说着话凌云秀就要动手,寻思先给你卸一条胳膊下来看你还敢不敢说瞎话。

孙大头一看凌云秀歘的一声抽出宝剑,吓得脸都白了,“姑娘!姑娘手下留情,您听我说完那!半个月前狮驼山的寨主黄龙海说是给我掳来个小媳妇儿,这不就是这位美人儿。完事呢,我是昨天还是前天来着去接亲......往狮驼山走的时候就看着一老者摆着地摊在卖东西,我上前就看着这间宝贝衣服了。那老头子张口就要一千两,我连威胁带说好话,最后给了他二百两银子就把衣服给得了。”

“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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