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婉此时简直恨不得瞬移到下面的座位上去。这么明晃晃地错处,她竟然把把柄送到了对方的手里!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是一时失误。往大了说,便是不敬嫡妃,登堂入室,就算苏倾城赏她五十个板子,再送到乡下庄子上去,她也只有磕头谢恩的份。
“王妃!我这就换位置!”贾婉着急得简直好像后面有恶鬼在追。短短四五步的距离,她仿佛要跑起来!谁想到,竟然弄巧成拙,从别人的角度来看,简直像是要扑上去撕打苏倾城一般,她又那样浓妆艳抹。
苏倾城猛然向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好似婉侧妃当真是吃人的猛兽,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还没等贾婉回过来神,李长青眉头一锁,就发话了:“侧妃莽莽撞撞得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坐好!”
是,他是爱贾婉,但是既然已经娶了苏倾城做了正妃,别的不说,所有正妃该有的尊重她都应该有。这是身为一个男子该有的觉悟和担当!
苏倾城也回过神来,今日竟然听见李长青亲口训斥他的白月光朱砂痣!真是稀罕,没白来这趟。该看的戏也看完了,她这才施施然落座,拿起帕子半遮住扬起的唇角,十分大度地开口:“无妨的,侧妃管家这么长时间,一个位置而已,还是坐得的。”
贾婉双手死死地绞着帕子,一双美眸里简直要喷出火,把苏倾城烧成灰。可是面子功夫还是得做,连忙惶恐地行礼:“都是妹妹的错。”
李长青还是没有忘记今天叫苏倾城来的目的,立刻切入正题:“王妃可知今日请你过来是为何事?”他毕竟是男子,亦是朝堂上说一不二的文亲王,自然不会像婉侧妃那样一句话拐九个弯。
苏倾城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妾身知道,无非是沉香这丫头拿了我的墨宝出府买卖,被府里的人发现了,告到了王爷这里。”她一个眼神飘到婉侧妃那里,又接着说:“若妾身猜得不错,告发沉香的应该是婉侧妃的人吧。不然——”
苏倾城收回目光,抚了抚全身上下唯一一个看得过去的首饰——腕间的一只玉镯,故意拖长了前音。
“不然,王爷来评我的错处,为何侧妃特意来围观。”
苏倾城低下头,摆出一副温顺的样子,好像在说,我已经承认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反正王府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李长青和贾婉都没想到,苏倾城会如此直白地把事情说出来。原本以为她会哭泣博取同情,或者害怕得跪地认错。毕竟一位王妃的墨宝流入民间,供人赏玩,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
不过,贾婉的确不会觉得这么一件小事就能彻底扳倒苏倾城,只要苏倾城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沉香身上,她今日的目的就达到了——谁让苏倾城这个王妃当得太寒掺,只有这么一个可以信任的婢女呢?只要发落了沉香,再趁机塞给她几个丫鬟监视她,今后苏倾城必然寸步难行。
“王妃姐姐,这沉香丫头当真罪该万死,竟敢偷盗您的墨宝私自贩卖,牟取钱财。不如,就让王爷把她发卖了,省的平白污了姐姐的清名。”婉侧妃拿起帕子半遮着唇角向她“提议”,血红的丹蔻附着在指甲上,衬着贾婉娇媚的容颜,愈发鲜明。
苏倾城微微一笑,“谁说这是沉香自作主张了?是我专门画好了让她去卖的。”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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