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魇,休要再执迷不悟!”
三十三重天上,天兵天将们将南天门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天界战神祁渊身披一身战甲,面容冷峻,手中的仙剑直直指向十丈之外的红衣女子。
呵。女子哂笑一声,擦了擦唇角的血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你说我,执迷不悟。”
她似乎是怒极了,即便拼着燃烧神魂的代价,依旧凭空幻化出一柄魔剑。
“你且说说,我为何会执迷不悟,是因你欺我,还是因你想方设法地欲取我性命?”
“魔界妖孽为祸人间,人人得而诛之,祁渊仙君此举乃是为了天下苍生,何错之有?”
众仙之中,有人见这早年威震四方的魔头没了那压迫人的气势,便不由得轻蔑起来。
“哪来的杂碎,也敢在这叫嚣。”说罢,红衣女子魔剑一挥,生生断了那仙人的左臂。仙人哀嚎,众仙纷纷祭出法器,作出战斗的姿态,却被为首的仙人所制止。
“祁渊仙君,这是作何,莫非你此刻要护着那妖女?”
“青荀”,祁渊看向那一脸惊疑的仙人,沉声道:“她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
“祁渊,此时此刻,你又何必假惺惺地演这一出。”女子低低笑了声,血色的眼眸微微流转,环视过众仙,而后视线轻轻地落在那面容冷峻的战神身上。
“生而为魔,便注定为祸四方,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
“既然那么想要我死,那我就成全你们便是。”说罢,女子双手掐诀,手法快得只剩几道残影,霎时间,她周身红光大盛,这才有仙人反应过来,惊慌道:“不好,她要自爆!”,可这一声喊出,确实为时已晚。
混沌时期出生的魔,最为强大的不是肉身,而是灵魂。司魇的自爆,威力又岂是寻常仙人自爆可比的。不过是一瞬之间,天地为之颤动,南天门轰然倒塌,前来围剿的仙人,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法力高强者,其余的,竟是就地陨落了。
然而,谁都未曾注意到,天帝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天界唯一的战神,却在那女子自爆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小步,看样子,似是要,护住她。
南天门处断壁残垣,乌烟瘴气,南天门内,巍峨华美的宫殿之内,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医仙,我儿为何迟迟不见苏醒。”天帝有些焦急,来回踱着步,目光在床榻上与医仙之间逡巡。
“陛下,战神殿下暂无大碍。”医仙顿了顿,看向床榻上的祁渊,依旧是昏迷不醒,双唇紧抿无一丝血色,眉间却隐隐有一丝红光闪现,仔细去辨认,约莫是一朵血莲印记。
天帝也发现了这一现象,不由得更为焦急道:“迟迟不醒来,究竟是何原因?”
“陛下,”医仙起身,对天帝拱了拱手。“战神殿下,或许是有了心魔。”
“心魔?”天帝大惊失色,本来在旁边暗自垂泪的天后一听这一声,竟险险地似要晕了过去。
战神祁渊,一出生便是金仙之体,天之骄子,天皇贵胄,修的是无情道,怎会生出心魔?
要说这心魔,若能自己克服,倒也无碍。可这心魔之由来,便是滋生于心底的悔、怨、惧、痴,要凭自己克服,谈何容易,古往今来也没几个先例,更何况是仙人的心魔,修为越高,心魔越是厉害,轻则扰乱修行,修为大减,重则生出自己的意识,与己身分庭抗礼,甚至取而代之,堕入魔道。
“陛下,若臣猜想不错,殿下的心魔,极有可能是源自那魔界妖女。”,医仙道。
“当日与那妖女对阵之时,殿下离得最近,待她自爆,殿下防不胜防,一缕残魂便阴差阳错地进入了殿下的体内,眉间那朵血莲,便是那妖女残魂的印记。”
“仅是一缕残魂,殿下修为奇高,并不难应对,可殿下似乎,对她有悔,这便是殿下心魔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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