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全海为家眷打点时,她便与云因商量过了。
“郡主是觉得张小姐有危险?”
安封年的背后是康王,他不可能与太子有所牵连,在她提出怀疑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兴趣,反而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很显然并不想她插手此事。
只能说明他是知晓、甚至是参与了此事。
杜若沉默了会,“只是预感。”
“你为人机敏,这些日子你守在张嫣身边。”
云因愣了愣,“郡主为何不直接与她同住?”
安封年既然有心瞒着她,想必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绿枝已上前问了全海。
一切都在她的猜想之中。
被安封年带走时,她与云因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在,最后云因保住了张嫣。
接过安封年的热茶,她抿了一口,笑道,“眼下你知道的要比我多吧。”
比如,云因是如何将张嫣救下,何瑶风又怎么会出现在太子的床上。
她眼神瞟了瞟门外的厉青,后者一个哆嗦连忙退了半步。
“别躲了,看见你了。”
厉青颤颤巍巍的伸出脑袋,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郡主……”
“不如将你方才说与你家主子的再说一遍,我也好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何细枝末节。”
厉青低首缓道,“今日一早,张小姐并非从自己院中出来,而是文熙长公主的院中,她身边的婢女是原先跟着郡主身边的,主子深觉不对,命我暗中查探。”
昨夜文熙不知怎么的身子不爽利,又值夜深,她不想传唤太医惊动烨帝与安太后,听说张嫣医术不凡便将她请了过去。
待张嫣替她瞧过后,外头风雨交加,文熙实在不放心她再回去,又怕夜里再发作,便留张嫣住了一夜。
而何瑶风,只能说她命中有此一劫。
张嫣待她好,衣食住行都不曾苛待,她便生了别的心思。
当夜院中无人,她便明目张胆的睡上了张嫣的房间。
太子方迷香掳人的时候,阴差阳错的将她带走了。
虽下了迷香,可何瑶风毕竟是医女,很快便清醒了。
知道对方是太子且误会自己是张嫣的情况下,她选择闭口不言。
次日她故意闹大被人抓包,本想顺势逼迫太子纳了她,谁料太子做事这么决绝。
杜若低头想着,此事虽然与文熙没什么关系,可却在这件事中起着关键性的作用,若说文熙什么都不知,她说什么都不相信。
这文熙与云因……呵,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厉青说完后才注意到安封年颇有深意的眼神,他面色微沉,“我倒是不知,你的主子改姓杜了,她让你说便说,不如你今后跟着郡主好了。”
厉青脸色一僵。
杜若闻言,笑了一声,“你逗他做什么。”
这脾性和康王有的一拼,也不知是不是二人处的久了,都能对她吃味。
吃味……杜若微微抬眸,眼神不断在安封年与厉青身上转悠,安封年吃她的味?
因为厉青?
她眼神变得炽热直接,看的安封年浑身不自在,他怎么也想不到杜若那直勾勾的眼神,是因为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
明日便是太后千秋,有了何瑶风的先例,园林里把守的更严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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