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初自从变成了九公主江芜,虽说也抑郁了段日子,但是她到底是将门之后,自小就不自哀自怨,所以倒是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
这话怎么说呢?
本来她也没想生事的,只是她没几日便发现,在偌大的祁奚宫里,什么事都是蓝月在亲力亲为。烧饭是她、洗衣是她、扫地是她、伺候自己日常起居的还是她。宫里宫女太监都像摆设似的,根本不干活。刚来时不明所以,后日子久了就纳了闷。从前在家时,自己也是有七七八八的丫鬟小厮,怎么当了公主还变惨了呢?于夜下无人时,李清初拉住蓝月:“我问你个事,为什么我们宫里的活就你一个人干?那些宫女太监就是摆设吗?”
蓝月慌忙捂住公主的嘴,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那日将公主带回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总说自己不是公主要回家之类的话。性子也不似从前般隐忍,事事都非要个说法。只是这宫里不平之事哪里理得清,宫人轻贱祁奚宫轻贱九公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若不是有人背后授意,谁敢这么大胆呢。庶公主人轻言微,又被人时刻忌惮着,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还能怎样。太监宫女放肆就放肆些吧,好在祁奚宫也没什么脏累活。
“公主,不可妄言,当心祸起萧墙。”
“你到底在怕什么?”
“公主不可,您在宫中处境微妙。如今您大病初愈,大王对您稍有些愧意,以后日子久了万事还是要看王后的颜色过日子的。我们就像从前那样,只需忍到等到您嫁出宫门,立公主府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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