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人瘦了一圈,脸和手都被冻伤了,脸上还好,就是一双手红肿的成了馒头,还要每天在冰冷的水里泡着,我看过不了几天那双手就该废了。还听见她一直在咳嗽,应该是生病了。”小莲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又说道:“对了,驰风也在那里,我离开的时候看见他正往那几个婆子玩乐的地方去,姑娘,不会出事吧?”

驰风是性情中人,即看到了,便不会看着不管,也不会顾忌会惹出麻烦,他若出手,必定不是小事。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鬼晚忙起身,让小莲取来披风披上,匆匆出了门。

果不出所料,鬼晚和小莲赶到时,后院正一派热火朝天的场面。

几个婆子已经被打的匍匐在冰冷的雪地上满地找牙,屁滚尿流,嘴里还一个劲的哀嚎个不停。

几个小厮围拢在一旁,手里拿着棍棒,眼神聚集在驰风身上,但没一个敢近前的,只是瑟缩着身体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身体抵住墙壁,退无可退。

驰风则双手环胸,一副傲然的姿态俯视着众人。

秦嬷嬷蹲坐在石墩之上,一脸木讷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就连几日前神采奕奕的眼睛都有些木然,从她脸上看到的只有绝望,了无生气,就像是行将朽木一般,嘴里喃喃自语:“驰风,你闯祸了,闯祸了,何必管我,就让我自生自灭不好吗?你闯祸了!谁能保你?谁能保你呀?”一行清泪自脸颊滚滚滑落,掉落时顷刻成冰。

驰风抿紧着唇不说话,但坚毅傲然的眼神似在说:即便天塌下来又何惧。

鬼晚断定必有人已经去前院报信,一旦三哥哥或者爹爹赶来,事情将无法收拾,驰风下场会很惨。

此刻必须让他马上离开,回到慕容烟的院落,即便三哥哥赶到,去要人,以慕容烟的性子,她想要保的人,定没人能带得了走。纵然爹爹亲来也无妨,顾念着让慕容烟去和亲这条,心中有愧,就必定由着她的性子,不会计较。

鬼晚不便亲自上前,只站在入口处,小声与小莲耳语了几句。

小莲便小跑着到驰风身边,由于身高悬殊太大,小莲不得不踮起脚,在距离驰风耳际半尺处小声道:“我家姑娘让你快快回四姑娘那里,马上,快,一刻也别耽搁。”

驰风知道鬼晚是在帮自己,便不再迟疑,只对秦嬷嬷说了句:“别怕她们,有我在。”快步穿过泥泞不堪的路面,自鬼晚身边走过时顿了一下,说了声:“谢过五姑娘。”

不出所料,驰风刚离开,就远远的看见慕容修匆匆赶来。

鬼晚也不忙着走,只望着他一点点靠近。

慕容修对鬼晚出现在此处显然很意外,在她面前停下脚步问:“晚儿一个姑娘家怎会来这等不堪的地方?”

鬼晚道:“小白跑出来了,我出门来寻,寻至此处,便听见有打骂声,便过来看看。”说罢,又明知故问的问道:“三哥哥如此行色匆匆,不知为的哪般?”

慕容修往院落内眺望着道:“小厮来报,驰风在此行凶,我便马上过来看看。”环顾了一周,并未发现驰风的身影,疑惑的问:“怎么不见人影?”

鬼晚看一眼慕容修身侧的小厮斥责道:“后院几个粗使婆子聚众闹事,也就相互打骂闹一通,又翻不上天去,也值得你跑一趟去惊动三公子。”再看向慕容修道:“几个粗使婆子打闹,不值得三哥哥费心。”

慕容修却不是好哄的,向院落里走了几步,见前路泥泞,便停了脚步问道:“可是驰风闹事?”

其中一个婆子挣扎着起身,哭诉着:“三公子给我们这几个老奴做主啊,就是那个叫驰风的小子,把老奴们打得骨头都快散了,三公子,给我们做主啊!”

慕容修哪会在意她们被打成什么样,他的注意力只在驰风闹事上,不耐烦的道:“人去哪了?”

那婆子指着前院方向:“跑了,朝前院跑了。”

慕容修冷笑,跑?这是他的地盘,即便驰风是孙悟空也难跑不出他如来佛的手掌心。

转身走到鬼晚身边道:“这就随我离开,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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