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温晓苼拿起包准备离开。

他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并没有什么大碍,不需要她了。

梁艺川看了眼窗外,此刻已是凌晨五点多了,窗外天空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

但这个时间点,路上行人仍旧很少。

梁艺川:“再等一会,现在路上人少不安全。”

温晓苼没理会,转身。

她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的动静,随后是男人跟上来的脚步声。

温晓苼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目光在他打点滴的手背上停留了两秒。

针头已经被他拔了。

温晓苼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无名火,低骂了一句,“你真的是神经病。”

梁艺川没因她的骂而动怒,他解释:“路上行人少,不安全,我送你。”

“不需要。”

温晓苼转身往外走,身后,梁艺川无声的跟在其后。

到了电梯门口,等了半分钟,电梯门开。

温晓苼没有进去,身后的梁艺川也没有进去。

虽然梁艺川身上有伤,但此刻的他无论站姿还是距离,都体现着精英保镖的气质。

待电梯门自动关上,温晓苼又回到了病房。

中途,不曾看身后的男人一眼。

瞧他这阵势,她实在不想一会儿在半路上又送他回来。

再等两个小时离开,对她来说也并没有什么损失。

更何况,这里还有空的病床,比她租的房子要好很多,适合安睡。

她既然已经决定抛下悲伤,忘记伤痛了,她就要好好养足精神。

这样才有体力去寻找她的侄子时时。

回到病房后,她按了护士铃,几分钟后,护士来了。

还是刚刚那位护士。

看到床头的已经被拔下的盐水针头,她一边整理一遍询问:“怎么回事?”

温晓苼:“精神病又犯了。”

护士:“... ...”

梁艺川微抿着唇角:“... ...”

护士没有带新的针头,回去拿了新的针头和消毒酒精,又才回到病房给梁艺川做处理。

处理结束之后,护士还特意交代:“你看好一点,不要又犯了。”

护士依旧是十分惋惜的语气。

温晓苼点点头。

护士走后,温晓苼就自顾的躺在了一旁的空病床上,开启了睡觉模式。

她本有强度的洁癖症,从前,打死她也不会躺在万人睡过的病床上。

可现在,什么洁癖、挑食等等毛病在这半个月里已经统统治好了。

只要有吃的,有住的,她就很满意了,不至于流落街头。

现在的日子,得过且过吧。

现在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找到时时。

把他抚养长大,让他们家有后。

等她找到了时时以后,再做另外的打算。

也许是这床跟出租屋里的木板床相比起来太过于舒服,温晓苼这一觉睡得很沉。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睁开眼,她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愣神许久,这里与她出租屋的陈旧木板相别甚远。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一侧头,就看见了隔壁床上的梁艺川。

梁艺川正在闭目养神。

出于职业的惯性和敏感度,在她偏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同时也睁开了双眼,紧紧锁定着她。

待他大脑反应过来是温晓苼后,便收起了目光里的尖锐与凌厉。

梁艺川:“午餐在桌上。”

听见他这话,温晓苼本能的往正架在他病床上的桌上瞥了一眼。

匆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她起床,拿包准备离开。

身后,梁艺川的声音响起:“如果不想在这里吃,你可以带走。”

温晓苼照常的没理会,好似与他说上一个字都嫌脏。

梁艺川看着温晓苼消失在门口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他,至少她现在还有男朋友可以依靠。

正在他沉思时,温晓苼回到了病房。

她目不斜视,目标明确的直奔餐桌,就着袋子把桌上的那份午餐提了出去。

梁艺川再次注视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嘴角微不可几的轻扬起。

还好,她能分清当前局势。

门外,温晓苼提着午餐往电梯走。

出了住院部,她来到了医院的食堂,找了一个相对来说还算安静的区域吃饭。

饭,她只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留在晚上吃。

她不是铮铮铁骨、傲骨嶙嶙的人。

虽然她恨他,但她不会为难自己来作为代价。

她现在需要食物。

既然他提供了一份,不要白不要。

她需要节俭,需要存钱,这样才能有利于她早日寻找到时时。

出了医院,温晓苼在街上寻找着招聘信息。

找了一下午,她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她这二十二年的岁月过得太舒坦了。

那时的她什么都不用愁,只混了个普通本科学历。

可大学四年几乎是玩过去的,既没学到知识,又无技能可言。

找工作,难!

晚上回到家她准备把饭热着吃。

饭盒一开,一股馊酸味儿刺满鼻间。

现在是大夏天,饭菜一直密封的饭盒里,彻底被捂坏了。

无奈之下,温晓苼又出去买了饭菜。

她点了一份素菜炒饭,这是饭店里最便宜的一份饭,付了款后,温晓苼看着手机上的金额,皱了皱眉头。

本就所剩无几的积蓄又少了7元。

回到家,温晓苼在网上群里不断翻看着历史消息。

这是她新加了几个QQ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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