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可算是把这些年来在楚凡身上学到的粗神经发挥得淋漓尽致,居然一夜无梦,难得来了一次高质量的睡眠大餐。起了个大早,伸了个懒腰之后发现,只要是不去想,那么那些烦心事就不存在了。
决心对自己好一点,李可可早早打扮得美美的,提早出门,准备去那家油条店吃吃新炸的油条和滚烫的豆浆。
一下楼,李可可便听到小区的保洁大姐在与晨练的大婶抱怨,说是有人丢了一地的烟头,垃圾筒不过5米远,若是人人都如此,那这保洁的工作太难做了,还不如去当保姆。
晨练的大婶们七嘴八舌地回应,有人说昨晚看到是个年轻人丢的,有的说是今天一大早丢的,还有人说家里人凌晨时分回来时也有看到,说是那人怪怪的,小区的管理越来越差了。
李可可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张磊开车来了。
没有多余的语言和动作,李可可开门上车,接过张磊递来的豆浆油条自然而然地吃了起来。
若换作是楚凡,也许会继续将自己的大脑放空,最多只是想想今天的豆浆糖放得多了一点点,油条还差一点点火候,但李可可不行。
人与人的大脑长得是差不多的,可开发利用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李可可看到张磊那下额上,抓住了没在清晨就被扼杀掉的机会,隐隐的但努力茁壮成长的胡叉;那平日有时一天会因场合不同而换几次的衣服,今日却还是昨晚的那一身;那车内不再干净的烟灰盒,抽过的烟头如毒草一样挤满了可用的空间;还有那小区大婶们从昨夜到今晨都有看到的形迹可疑的烟客。
这些怎么可能让李可可不去想?
“怎么今天出来这样早?”张磊开口打断了李可可的思绪。
李可可扭头看着张磊,回应张磊因开车不得不短暂的注视,看到张磊因一夜未眠而疲惫的双眼,但面对自己依然神采奕奕的温暖,李可可突然觉得,上天其实真的很眷顾自己,没必要自己将自己的人生弄得很纠结。
想到这,李可可反问道:“怎么不说是你来晚了?”
这一问,让张磊心头那悬了一夜的大石终于掉了下来。
昨夜,他莫名地心烦,将李可可送到家后也没有离开,就那样痴痴地在李可可的楼下,放任自己早已过了青春期的年纪去做着年轻人的傻事。
他一直看着李可可的窗户,心想只要灯一亮,他就一定上去陪她,不能让她开放性地胡思乱想,越想离自己越远;他还将自己想象成孟一可,发现就是换了位置,也不愿意见到李可可那样的表情;他还抽空自嘲了一下,原来自己一个男人也有第六感,听到那个孟一可的名字就没什么好感;他还自责,自己考虑得还是不周全,对于孟一可,没有及时弄清底细,开局不利;他还像个三八一样拐着弯打电话给方子蹇打听楚凡有没有接到李可可的电话;他还将车箱后的香烟翻出来,一根接一根地抽,想将自己埋藏在烟雾里……
然而,这个看似娇柔的女子,看来要比他所想的要坚强、清醒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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