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却没有再继续攻击,忍痛一转手臂用力挣开,而后跳向另一张桌上的张成宁。
张成宁一搂那柔若无骨的小腰,让女子跌坐在自己怀中,任由她媚眼如丝,以那支梅花拂过他的脸颊、脖颈。
“宋老板,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给你个惊喜,我想,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张成宁一脸“你能耐我何”的表情。
宋奕白扯起半边嘴角一笑:“张兄的惊喜还真是别出心裁,宋某佩服。”
说完盯着张成宁怀中的女子,眼光意味不明——她的目标似乎并不是自己。
女子依旧巧笑倩兮,自上而下拂过张成宁的胸口,又以手指暧昧的在上方打了两个圈。
手指缓缓移到张成宁心脏的位置,她突然眼神一变,指尖凝气发力,一道冰锥瞬间刺入张成宁心脏!再发狠用力一送,冰晶碎裂成一片片,完全没入胸口,流窜进血液中!
胸口的剧痛令张成宁一把推开女子,眼神里俱是震惊!
他太过自信,用这符咒控制了那么多人,都唯他马首是瞻。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宁愿鱼死网破,两败俱伤。明知道如果自己死了,她也会受到符咒反噬,肠穿肚烂惨死。
“言灵,你,你!”急火攻心,胸中的血更加喷涌而出,张成宁白眼一翻,登时倒在地上。
“啊——杀人啦!杀人啦!”
身旁的小厮与侍女见此场景,纷纷四下逃窜。
小院侧门几名壮汉听见动静立即涌入院内,将言灵团团围住。
随着张成宁生命的流逝,言灵只感胸中一股热量就要喷涌而出,口中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瞬间一呕,吐出一大口血来。此刻虚弱打出的寒气伤害微乎及微,没过几招就被他们钳制住,摁住肩膀跪在地面。
宋奕白蹲下身观察张成宁伤口,发现伤口上并无利器的踪迹,却血流不止,血中似乎混合着碎裂的冰晶。又探了探张成宁的鼻息,平静道:“已经断气了。”
言灵闻言一声冷笑。
北州知府家的公子上前审问:“你为何刺杀你家主子!”
“他禽兽不如,死有余辜!”
她这个人还是有些傲骨的,如果余生都要受张成宁折磨,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了却此生也不愿苟活于世!
见她一脸倔强,怎么也不愿再说其他话,便决定将言灵押完北州府衙审讯。
言灵像一头死鱼般被几人强行催促着往前走,可笑的是,这种被人限制的感觉她竟已经见怪不怪了。
宋奕白站在原地,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少爷,您没事吧?”黑衣少年询问道。
只见宋奕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又恢复往日的神色:“无碍。”
说完便抬脚往院外走。
黑衣少年忙跟上脚步:“少爷,我们这下去哪呀?”
······
地牢中潮湿的气味,言灵很熟悉。
只是这府衙牢房比张成宁家的地牢多了一扇小窗,月光透过窗户栏杆照在她身上。
可能是月光太过皎洁,照进了心底,泛着一阵说不出的酸楚。
她坐在地上,抬头望着窗外那轮清冷的弯月抱紧了身子,努力憋着不让眼中热乎乎的液体涌出。
真的很想很想回家,很想再抱抱爹娘,在他们怀里甜甜的撒娇。
这些日子,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令她猝不及防。现在她被押至府衙牢房等候发落,杀人偿命,左右都是个死。不过,她杀了张成宁自己也会受到反噬,本来就时日无多了。
只可惜接下来的日子,又要这样在牢狱中度过……
说不后悔是真的,但她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自己本该拥有平静的生活,有着大好年华,却莫名其妙的被坏人迫害到仅剩七天,甚至根本没有七天。
这样只能等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离开家这些天,也不知道爹娘会多么担心自己。
两名衙役走近牢房,开启牢房大门锁链的声音将言灵从思绪中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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