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好了?”师严严再一次确认。
“对。”瞎子下意识想要去捋胡须,手到半空才想起自己已经将胡须剃干净了。
“不论什么情况,都不能后悔。”
“不会后悔。”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师严严转身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屋子,白雪提着一壶刚刚沏好的茶。“您跟我来。”带领他往二楼走去。
“小心楼梯。”白雪出于关心回头提醒,却看见瞎子如常人一般行走,就像正常人一样。
白雪觉得有些神奇。
两人进了屋。
“坐吧。”屋里烧着碳,比大堂暖了几分。
师严严将手里的汤婆子也放在一旁。伸出纤细的手,从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条红玛瑙的手钏戴在手上。
那皓白的手在红玛瑙的衬托下更没有不显血色,仿佛只需要微微一拧,手就会断掉。
白雪为两人倒了一杯茶。
“你现在把想要忘记的说出来。说完了,就好了。”师严严喝了一口茶,惊讶的看向白雪,她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瞎子突然有些紧张,紧握的双手不知放在哪里,几经犹豫,终是开口问道:“可以不说吗。”
“不行。”师严严娇嫩的红唇一张一合,不带有丝毫的感情。“你若是不敢面对,想想午夜梦回,哪一个让你更难受?”
他心里咯噔一下,那抹不去的噩梦,再也不要见了。可是张开嘴,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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