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两人分别之后傅青越加的忙碌,每每想起那夜闲暇惬意的时光,总是让人觉得美好,自那日之后便再没见过景白,应该是回京城了吧,毕竟他家应该很忙。

很快就到了一年一度的盛事,人们杀猪宰牛,大搞祭祀。

那大剧院的大门也终于是敞开了来,这一年的齐员外不仅仅让裕德楼压场,而且朱妙音啊,还有刘志等人都被邀请了来,因此也算是为这盛事增添了许多的看点。

这几人的表现自然是不用说的,台下众人过足了眼瘾。而芮瑶也是这次的一大看点,毕竟这可是以后能超过朱妙音的女生角啊。

最有看点的当数傅青,台下人都道傅泠安身段曼妙,一颦一笑犹如台上的人物活了一般,那娇媚的样子惹人怜爱,可谓是傅小仙儿,无论男女都是为他那曼妙的身形,清脆的唱音所折服。

这一场盛事足足开了七天,金城的众人犹如过年一般,有些农夫竟是将自家地里的活都撂下不管,过来看这场恢弘的大戏。毕竟庄家可以晚点收,这盛事一旦错过了,可不会再看见三家一起登台的场面了。

傅青他们虽然疲惫,但也赢足了掌声,名声大躁。只是傅青每次上台的时候都会往台下看一圈,他又没来呢。

很快的,这盛事便结束了,傅青自然是名声大噪,因此倒是吸引了很多观众前去裕德楼,这票倒是卖的快了很多,不过裕德楼老板到没有任何的哄抬票价,依旧原先的票价,因此这票大多都是先前就预定了,不然当天都没得买。

日子似乎又变得平常稀松了起来,傅青在名声大噪后倒是变得越加的努力勤奋了,这师兄弟们看在眼里,更是对傅青越加的服气,怕是这齐爷退了之后,这裕德楼管事就是这傅青了。

虽然平日看着傅青温润如玉,但做事却是雷厉风行,虽温柔善良,却也坚不可摧。他眼里的温柔啊,都是在经历事情之后所慢慢沉淀下来的,那是包容万物的温柔,只不过那眼里蕴含着的冷漠与决绝,只是他不想让人看到罢了。

又是一月过去了,傅青依旧照常演出着,如今的他身上的凌厉早就被打磨的没有了半分,那眉眼含笑的温柔已经是他本身了。

终于在傅青上台演出的时候,台下第一排出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今日的他一身白衣胜雪,俊秀的脸庞尽是清冷,略带一些憔悴,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皎月,让人产生一丝敬畏。

只是看着景白,傅青心底里便是觉得无比的惊喜,隐在粉墨下的他早已满心欢喜,而傅泠安却不得不依旧愁眉满容,唱尽这台上人的悲欢离合。

消失了几个月的他今日竟是略显憔悴的坐在了台下,台下众人自然不敢靠近,那眼神里的淡漠神色早就将人拒之千里之外,他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眼睛却是没有离开傅青半刻。只是眼尖的人会发现景白看向傅青的眼神看似依旧淡漠,但却是多了分欣喜。

台上人一曲唱罢,又轮到其他人登台,那景白也是起身,不过却是没有走出戏院,后面齐爷早就恭候在那里,见景家少爷起身,便迎上去。

“景少爷安好,不再多坐坐吗?”

景白对于傅青这个师父倒是客气许多。

“我想去后台转转。”

齐爷是怎样一个通透的人啊,自然明白景少爷的意思,于是赶紧前头带路,将傅青领到了后台。

后台众人此刻换装的换装,化妆的化妆,收拾武具的也有,有些乱糟糟的。

景白皱着眉头在这后台扫视着,终于在一个角落位置发现了傅青,此刻的他正卸着妆。

景白朝着傅青走了过去,众人自然早就注意到了景大少爷,纷纷点头避让着,这主可不敢惹。

齐爷眼里意味莫名的转过身便走了出去,不再管景白。

傅青心里还想着那在台下的景白,想着他会不会已经走了,因此手上的动作倒是粗鲁一些,快了一些。

那绒花被他粗鲁的摘了下来,头上的头套已经歪斜在一旁,看着凌乱了些,与他那温润如玉的形象格格不入,就在傅青蛮横的准备取下头套的时候,不想头套缠在了头发上,他越拉,缠的越厉害。

心情倒是莫名的烦躁,傅青难得的那眉眼竟是不再含笑,冷峻了几分,他停下手上动作,烦躁的坐在那里,怎得今日这思绪这般乱呢?

就在冥想间,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铜镜前,傅青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就看到铜镜前除了自己这张曼妙的容颜以外,还出现一道冷峻的面容,正是景白。

只见他静静的站在自己身后,眼睛淡淡的看着那被缠的乱七八糟的墨发,修长的手指翻飞,便很快的将这墨发解了开来。

傅青看着那还留着伤疤的白皙的手,镜子里的他不知怎的,看起来略显疲惫。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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