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凉风一下子挤进了好不容易暖和起来的被窝,傅青无奈的被挤到里边,身子哆嗦了一下,还是有些冷,许是有些着凉了。

“傅哥,你是不是还冷?”

景白感觉到身边人的抖动,转过身问着。

不想竟是碰到了傅青的鼻尖,吓得景白向后缩了缩。

看着眼前这个盯着自己看的男子,两人离得太近,呼吸喷薄在对方的脸上,倒是暧昧至极。

景白紧张的向后缩了缩,离这么近完全就是在考验自己的忍耐力。但是傅青却跟没事人一样,伸出依旧冰凉的手宠溺的摸了摸景白的头。

笑道:“无妨,睡一觉就好了,你稍微离我远一点,我怕身上的寒气传给你。”

“我不要,我暖和,刚好能给你暖暖。”

说着,景白却是往前蹭了蹭,钻到了傅青的怀里,略显冰凉,但是景白却烫的如个火炉一般。在这天寒地冻里让傅青觉得很是暖和。

无奈的笑笑,便伸出了一个胳膊将景白搂了楼,慢慢的睡着了。

半晌后,听着傅青均匀的呼吸声,景白翻了翻白眼。

心想:“傅哥啊,你心可真大,竟是睡着了,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这般想着的景白却是动也不敢动,一来怕惊醒这个熟睡的男人,二来怕自己再动一下就出大事了。因此倒是保持着一个动作动也不动的假装睡着。

可不知怎么了,越想睡,越睡不着。他左半边身子已经有些发麻了,想要换个姿势,却是不敢动,无奈只能松快松快胳膊,便将胳膊缓缓的搭在了傅哥身上。傅哥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个內衫,能隐隐感觉到內衫底下的肌肉,竟是火热无比。景白以为是自己太热的原因,上下摩挲了一下,却是发现那是傅哥身上的热劲,热的有些发烫

“怎么这么烫?”

景白心里想着,听到傅青呼吸有些沉重,不均匀。

景白才反应过来,坏了,发烧了。

景白坐了起来,在傅青耳边喊着:“傅哥……傅哥……醒醒。”

傅青没有一点反应。

景白终是慌了,这看来是真的着了风寒啊。

这大年夜的,怕是药店都关门了,大夫都请不上。

景白想了想,赶紧下了床,烧了盆热水,拿毛巾不断敷着傅青的额头,傅青烧的越来越厉害,额头滚烫。嘴里还说着胡话,眉头紧皱。

不知梦到了什么,表情非常痛苦,偶尔能听到含糊不清的喊着程柳的名字,景白知道许是又梦到了往事。

景白握着傅青的手,在他耳边轻柔的说道:“不怕,傅哥,我在跟前。”

这样一直不断的安慰着,抚摸着傅青的手,似乎有些效果,傅青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

嘴里嘟囔着“景白,景白……我……”

后面听不清楚说什么。

眼见着傅青此时烧的越来越厉害,那浑身滚烫滚烫的,景白思虑了一下,终是将傅青身体板正,他的脸上通红通红的。

伸出手轻轻的将那层单薄的內衫解了开来,露出雪白的肌肤,映着通红的脸庞,景白强忍着不去看。

用毛巾不断擦拭着他的手心脚心,又换毛巾敷着额头,还擦一擦他的身子,手忙脚乱的。

景白一直不停的奔忙着,不断的试探着傅青的额头,终于,后半夜在景白的努力下,傅青不那么烧了。

景白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握着傅青那不再滚烫的手,看着恢复过来的脸色,景白瘫坐在床边。

自己这么大也是从来没这么照顾过人,算上这次,自己已经照顾傅哥三次了。这睡颜自己再熟悉不过了,还是一样的恬静淡雅。

景白将傅青內衫轻轻的穿戴好,如今看着这睡颜,不知怎的,跟以往不太一样。

以往只是当做朋友一样照顾,可今日自己竟是不敢触碰傅哥的身体,一碰触就心跳加速,脸色发烫,指尖的触感让人觉得有些莫名的感觉,浑身痒痒的。

之前看着傅哥就是觉得长的好看,可如今竟是不太敢看看着熟睡中的傅哥,一转眼总觉得傅哥那红唇魅惑至极。

景白不懂自己怎么了,但还是不想离开傅青半步。小心翼翼的握着他的手,怕他再犯,便裹了件衣服趴到了床边静静的看着傅青,不知不觉间,空意袭来,自己渐渐的也是睡着了。

等第二日傅青醒来的时候,已是天亮了。一睁眼就看见景白怎么在床边趴着,难道是自己挤下去的?

这样想的傅青一脸愧疚的想要叫醒景白,可是又看见此时的景白睡得正熟,那冷峻的面容此时看起来犹如一个少年一般安静天真。傅青轻轻的将衣服披在他身上,怕他着凉。

起身的傅青却是觉得自己內衫好像被人脱过,昨晚上迷迷糊糊间老觉得身上热热的,也在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在傅青纳闷间,门外突然有叩门的声音,还不及自己反应,门便被推了开来,就听见一道大嗓门突然喊道:“傅青,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

傅青眉头微皱,想要那人声音稍微小点,怕景白被惊着。

但是一看来人,傅青却是满脸的无奈。正是往日与自己关系较好的仇万,也就只有他老是进自己房间就推门而入了。

那推门而入的仇万,个子并不高,长相倒看的过去,属于那种耐看型的,只是不知怎的,看着属于那种老实实诚的人。

许是与傅青关系好,他没经过傅青同意就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见还在床上的傅青以及趴在窗边的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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