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绝望的转身离开,脑袋晕沉,完全无法思考,心里被恨意充斥,哪还会想到或许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呢?

自打那日与傅青诀别之后,被人救了回去,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可怎么也想不通,但为何傅哥不辩解,莫不是这一切确是他从中计划筹谋?只是为了让自己难堪?景白却是不信的,不然也不会在当初他俩的事闹得风风雨雨的时候,故意将自己赶走了。

当日那闵秀莲闹得着实厉害,父亲为了不让这闹剧闹得更大,于是便将这青楼女子应到了家里。对于父亲这样一个将自家名声看的极重的人,那就相当于奇耻大辱了。

这女子口口声声说是自己敢做不敢认,可是自己连她面都没见过,何况那青楼自己从来没进去过,而且景白从小就在外打拼,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何至于跑到青楼寻花问柳?

只是看着那女子手里拿着的玉佩,景白心里的天却是坍塌了,是的,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他在乎在自己心中最重要的傅青如何对自己。

甚至于手里拿着玉佩,被父亲打的皮开肉绽,第二日也要拼死爬起来去见他一面,想要当面听他怎么说。

可是却未曾听到他的半点辩解,就算如此,心下悲凉的景白心里都还是抱着点希望的。他着手于调查这闵秀莲,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不想这闵秀莲今日竟是主动联系自己,景白虽然厌恶这女子,但是为了得到答案,他不得不去了她那用自家钱买的宅子里。

只是万万没料到的是,竟然看到了这样让他心里厌恶至极的一幕。

“傅哥啊,你永远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多么的干净不染尘俗,也永远不知道在自己心中有多么神圣不可侵犯,可怎么你就找了个青楼女子?”

在景白心中,就算真的是傅青将玉佩给了这女子来威胁自己都没关系,可是看着他那干净的面容潮红的躺在那女子艳丽的床上,看着那在自己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男子竟然衣衫不整的躺在青楼女子的床上,而且还是陷害自己的女子。景白心里的天早已坍塌,满目疮痍,眼里早没了光亮,眼神苍凉充满绝望。

事实原来真的如这女子所说,原来真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寒风袭来,寂寥冷清,只留下景白一人手执折扇,看着扇面上的高山流水,看着那俊秀隽永的字体,顾影自怜,凄凉悲哀。

再说傅青,傍晚时分终于醒了过来,一醒来看着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满脸惊恐,跳到了床下。

神情慌张不已,酒醒了大半。

他慌张的整理着衣衫,眼睛却是厌恶慌乱的看着远处气定神闲坐在火炉旁喝着茶的闵秀莲。

傅青心里一阵恶心感油然而生。

“你做了什么?”

声音沙哑压抑,早已不是那个温润如玉,恬静淡雅的傅青了。

“哟,公子醒了?你做了什么还要问我吗?昨日你我春宵一刻的时候你可不似这般绝情。”

闵秀莲看着傅青眼底里的嫌恶,心下竟是悲凉了一分,嗤笑着。

傅青一听此言,彻底慌了,猛地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满是嫌恶,不是嫌恶别人,是打心底里嫌恶自己。身体摇晃着向门口退去,再也不敢看眼前的女子。

看着那俊俏脸庞上一道清晰的巴掌印,闵秀莲惊了一下,那一巴掌打在了傅青脸上,却是疼到了自己心里,原来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与这些干净脱俗的人总不是在一个世界上的,况且眼前的一幕也是自己一手策划的。

第一次,闵秀莲突然为自己这几日所做的一切感到羞愧。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人把你的玉佩给我的了吗?”

傅青眼都没抬,缓缓的向后退着,浑身颤抖着,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无所谓了,如今的我与那人有什么区别吗?”

出口却满是悲凉,是了,自己与那人有何区别,都是背叛了景白,无论是否有意。

闵秀莲竟是没料到傅青心里这般绝望,那充满着嗤笑的表情收敛了许多,看着眼前这满眼悲凉的男子,闵秀莲内心却是有些不忍,本来想说景白来过的事,可是如今却是不敢说了,她怕,怕这如此要强的男子听到这事会不会彻底疯魔。

“是一个叫仇万的男子将这玉佩带来的。”

似是想要补偿傅青一般,闵秀莲出口的声音温柔了许多,也多了些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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