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树节,学校要搞一个团建,我以为大家是一起吃个饭,没想到还要体力劳动。
大巴车朝着城外驶去,期间能够看到小丘、木屋、鱼塘……
我有一个想象出来的童年。家里附近就有口鱼塘,到了夏季,村民们会到塘里捞鱼。大家先把鱼塘里的水排个大半,然后换上橡胶靴和橡胶手套,每人拿个大桶,上去就是直接干。
那时候小河的水还很干净,水浅的时候,孩子们会卷起裤腿从小河上游走到小河下游。有时候还会拿个小塑料杯抓小虾米,小虾米会躲在岸边的石头缝里,只要用手轻碰,小虾米们就会游出来。
木屋也是有的,那时候乡亲们都会写毛笔字,还有人会在木板上画各种经典故事,类似武松打虎、三打白骨精……
让人最映像深刻的则是四处长满着一种小花儿,有点儿像喇叭花,却比喇叭花小的多,一般以红色为主。最先用银针穿耳洞的女孩儿们,过了一段时间会把银针取下换上茶叶棍,女孩儿们会将这些花儿的尾部轻轻一扯,花柄连着花丝,就像一个耳坠子;之后将花柄按在茶叶棍里,挂在耳朵上摇啊摇……
男孩子们则更加热衷于打弹珠,玩弹弓,或者是和女孩子们一起跳房子。记得我小时候就和男孩子们在泥地里玩儿过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就会拿钝小刀在地上插一下,然后继续石头剪刀布,再赢的话,把小刀拔出继续在地上插一下,两次插过的地方不能长于两指之间的长度,否则视为失败,就只能退回上一步。只要看谁从头至尾所经过的距离远,谁就赢。或者是打板栗。野生板栗就像刺刺球,可扎手,孩子也不怕,口袋里揣个塑料袋就往山里跑。要是看到有人正在打板栗,乘着他们不注意,就在树下捡一袋子,有时候还会被板栗砸中后背,那种酸爽的滋味,隔着外套,还能看到刺进背里的刺。要是被打板栗的人发现了,我们就会拔腿就跑。之后只要找块石头把板栗敲开,里面就是大家平日里吃的板栗模样。生板栗与炒板栗味道的差别,在于生板栗更加脆甜,而炒板栗则更香;并且,生板栗剥开外壳时,里面的果实还有一层薄皮,那薄皮可不好去皮,但是炒过的板栗就很少有沾皮的现象。
小丘也是有许多好玩儿的东西,孩子们喜欢朝对方丢苍耳,头发上,衣服上,粘的到处都是。
田地里也是,等到大家秋收了把那些稻草烧掉时,有没打干净的稻谷,被大火一烧,噼里啪啦爆开,等火烧完后孩子们就会去找这种好吃的。
“兮兮,我眼线是不是化长了?”徐艺瑾对着镜子看了许久,最后还是问了我。
“没有,化得很好。”我嚼着虾条。
“那就好。”
“就是眼影……”
徐艺瑾眯眼:“眼影怎么了?”
“我们又不是去蹦迪,你化那么闪的眼影干嘛?”
“哦,我这不是看到今天天气好,就想配一个美一点儿的眼影嘛。”
“你知道你的眼睛现在像什么吗?”我朝她的额头吹气。
“像什么?”
“孔雀开屏。”
“兮兮~”徐艺瑾双手交叉于胸前表现出不高兴状:“我不跟你玩儿了。”
“你最美,你最美~你说你长得好看也就算了,人还那么高,腿还那么细,皮肤还那么好……”
徐艺瑾笑:“我就喜欢你说大实话时的样子。”
“女孩子之间的赞美多半是参水的。”白杨加了一句。
“你不说话时最帅了。”徐艺瑾冲白杨挥拳。
“不知道这里伙食怎么样。”透过车窗,我看着农家院里养的老母鸡。
“这回我们团建花的不是班费,或许会好一点儿吧。”徐艺瑾补口红。
平地上,校级领导正在说客套话。
贺司渊靠在车门旁点了根烟。
“那是谁?”有辅导员在议论。
“赞助商。”
“怪不得今年会弄这么大阵仗。”
“看起来好年轻啊。”
“二十七、二十八好像。”
“富二代?”
“谁知道呢?但听主任说他以前在海外,今年才回的国。”
“我们学校有他亲戚吗?”
“亲戚?有亲戚才赞助我们学校的吗?”
“不知道。”
“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没结婚。”
“你怎么知道。”
“猜的。”
“现在优秀的人怎么这么多,长得帅就算了,还身材好,还有钱!”
“你哪知道他是不是整的。”
“我觉得他那是天生丽质。”
“哈哈哈,我还觉得你出水芙蓉呢。”
“乖乖,你没事儿吧?”那人摸了下对方的额头。
“帅能当饭吃吗?”一个短发辅导员对此表示不屑。
“能啊,现在的这个社会,就是靠脸吃饭的,人们就喜欢好看的东西。”有一个辅导员反驳。
短发辅导员冷哼:“这些东西都是不实在的,老了以后,还能靠脸吃饭吗?”
“可是有些人就是美了一辈子,帅了一辈子啊。”
“那是因为这类人有足够的人格魅力,恰巧他们又有足够的颜值,不是他们的颜值成就了他们,而是他们的阅历与能力,而颜值,只是他们成功的附加值而已。”
看到大巴车来了,贺司渊掐灭烟。
“贺总,您要不要休息会儿?学生们到这儿还需要一会儿。”叶墨上前询问。
“是啊,要不您先到住的地方喝杯茶?”校领导提议。
贺司渊浅笑:“我在这儿就好,你们不用管我,有事儿跟叶墨说就好,我只是来串个场子。”
“啊,那……好。”校领导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赞助方。
“请。”叶墨示意。
我斜挎着自己的大水壶从车上跳下来。
“你说你背着么大的水杯,还不如带个热水瓶来呢。”徐艺瑾看傻子似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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