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日的风吹过柳枝,柳枝又划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我觉得这个梦做的差不多,也玩够时,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在梦里。
黄岐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白兮,她敢肯定,白兮的脑子是被门夹了。否则,为什么白兮最近不太正常?平日里,白兮醒了之后,会先点上香薰,再是梳洗打扮,之后是用餐、浇花;到了太阳升起后,白兮又练字,做女红……总之,白兮的生活极其有规律,不管她是真的喜欢花儿啊、练字啊、还是刺绣,或者是她为了打发时间,而去干的这些事,但在黄岐看来,这才是真正的白兮。可是,此时此刻在黄岐面前的这个白兮,又与之前的白兮,相差太多、太多。第一,此时的白兮,分为醒来前,醒来后,起床前,起床后四个阶段。醒来前,白兮会先“嗯呐嗯呐,嗯呢嗯呢~”发出一系列很奇怪的声音;醒来之后,她会双眼看着某处,然后抓起枕头就往自己脸上压;起床前,就是坐在床上发呆,具体多久黄岐不清楚,但黄岐不敢去叫白兮,因为白兮看起来有点儿凶的样子。
我叹气,昨晚没睡好!没睡好!
等等,我不就在梦里吗?我在梦里睡觉了,还在梦里做梦了!
反正,昨晚我回房间后做了一个梦,很烦的是梦里一直有个女的问我问题。她一会儿问我是谁,一会儿又问我从哪里来。我就跟她讲了一大堆,从天上飞的到地上跑的,从汽车谈到航空母舰,天南地北,总结出来,就是瞎扯。后来我回答累了,就不想搭理她,结果我就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点影像,那个问我问题的人,居然长得和我很像?那是我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吗?怎么可能,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我敢肯定,因为我妈常说她幸好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冤大头,有我这么一个,她就够受了。然而,我居然同意她的这种说法。
我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跳下来。
“啊~~”有人惨叫。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服侍月儿的大丫头花红看着月儿又是用手抓着身子,又是捂着肚子,额头上渐渐冒出细汗。
月儿一把推开花红从房间冲了出去。
当我听到黄岐跟我说月儿的这些个事儿时,我正在吃桌上的马奶糕。“黄岐,你吃这个吗?”我举起装马奶糕的瓷碗问黄岐。
“白兮,你知道这是多珍贵的东西吗?才过了多久,你就吃了大半,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是要藏着以后再吃才对。”黄岐看着马奶糕,但身子却不动。
“不会藏坏了吗?既然是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就更应该尝尝。”我将拿起一块马奶糕就往黄岐嘴边送,然后张嘴让黄岐“啊”。
黄岐拗不过我,况且她也想尝尝马奶糕是什么滋味,于是一口咬住它。
“你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拍拍手上的碎屑。
黄岐摇头。
“昨晚我遇到贺司渊了,在月儿房间里,你也真是的,我不是让你在外面把风吗?你去哪儿了,怎么没有提醒我?”我抓住黄岐的肩膀问。
黄岐咳嗽:“我叫了你啊,好多声来着,可是又不敢大声叫,我还敲窗了呢,但是你一直没理会我,我看见将军来了,只好自己先躲起来了。你可不能怪我啊!”
我看着黄岐的巴掌小脸:“好吧,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我这不是看见贺司渊就有点儿头大嘛,幸好昨晚没发生什么。”我回忆贺司渊摸我耳垂的那一瞬,咦~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是想发生点儿什么吗?”
“拉倒吧。”我摆手:“贺司渊不是我喜欢的款,我喜欢的可是潮男好吗。”
黄岐微皱眉:“何为潮男?”
我想想我解释了黄岐还会继续问我问题,就像昨晚做梦时梦到的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的,没完没了的问。所以我干脆不回答黄岐,而是言归正传:“你说,贺司渊很宠月儿吗?”
“将军对月儿与雪儿姑娘都挺好的。”
“唯独对我不好?”
黄岐:“这我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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