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二日昴日行星君将日头照下来,星辰睡梦中只觉口渴难耐,头疼欲裂。朦朦胧胧间转醒过来,望了望四周甚是陌生的摆设,口中念叨着‘我昨晚怎的睡着了,我竟一点儿也不记得’又略略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宜。
只记得昨夜里,那叫什么翠霞云香的喂自己甜水喝,怎的喝着喝着就到了芙蕖林里来了群五大三粗的精怪要拿自己,犹记得自己同那些个精怪们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场架,打的酣畅淋漓。那些个精怪们纷纷做鸟兽状逃跑了,自己怎么睡着的却一点也记不起来。现下自己明明还在凡尘啊,并未回芙蕖林里,到底怎么一回事,却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欲找个把人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哎?奇了怪了,昨夜里这楼阁里还济济一堂的,晨起怎的烟断火绝了,一个人影子也寻不到。
算了,睡了一夜了,该吃早膳了,这芳暖阁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庖厨,到里面寻些吃食,遂又开始各处找寻庖厨,并未寻至庖厨所在,却有一二间暖阁里放置了些许糕点,星辰执起糕点就着那案几上的凉茶潦草果腹。用完了糕点欲出得这芳暖阁再去寻其他好玩的地方,却总觉那大堂里戏台子后面的鸳鸯戏水的屏风在微微抖动,遂上前查探一二。
将将往那屏风出行了数步就感觉那屏风抖的更甚了,更是好奇了。快步挪至那屏风处,将屏风大力一推,屏风倒了,从里面滚出一个穿了紫色缎衣的胖妇人,那妇人同那小老儿鱼公如出一辙,一件衣服红红绿绿甚是扎眼,另带了满头珠翠脖间吊着半大金璎珞圈晃的星辰直眨巴了好几下眼皮子才将将适应那金光。还未言语什么,那胖妇人却做惊恐状直直朝着星辰连磕了几个响头,带着颤巍巍的音色道:“侠女,女侠,跟我没甚关系呀,你饶了我吧。”
星辰纳了闷了,思忖着‘我又不认识你,却叫我饶你?饶你作甚,不饶你又作甚’一时也思不明白,但对她唤的那声‘侠女,女侠’却颇觉受用,遂清了清嗓子,略整了整装束,拿起侠女的派头道:“那个,你是何人呀?躲在此处鬼鬼祟祟作甚?”
那胖妇人只跪在地上回话道:“我是这芳暖阁的鸨母呀,昨日里是那鱼公要拿绳子捆你,可与我无甚关系,侠女若要寻仇可莫要扯上我”.
鱼公?星辰道:“鱼公又是何人?”
“鱼公就是那脸上长了黑痦子的老头。”那老鸨答道。
‘原来昨日想捆我的不是什么精怪,是那小老儿,我与他也无甚冤仇,他却为何要捆我’星辰思忖着,自己昨日里还给了他一袋子金银呢,这小头儿竟恩将仇报,下次再遇着他定要讨回来那袋子黄白之物,再问个明白自己与他有何冤仇。
思虑中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两声,那两小碟子糕点哪里祭的满自己空旷的五脏庙呀,遂也不再与那老鸨多啰嗦就要步出芳暖阁行至街上。想着到街上再寻些昨日吃过的小笼包子,那小笼包子一口咬下去满是油香肉汁,美味的紧。
那老鸨见昨日大闹芳暖阁的煞星终于提脚往门口走了,一颗扑通扑通唯恐被灭口的小心脏总算稳住了神,将将站起身拿手揉捏着自己跪疼了的膝盖,就望见那煞星才出门口的影子又折回来了,吓得她慌忙间又扑通跪将在滑溜的地板上。
星辰本欲到街上寻早膳吃,却省起自己昨日里把仅剩的一兜子银钱全给了那鱼公,现下哪儿还有余的去吃早点。遂折回来再寻些糕点先垫着肚子。却发现自己一回身那一身金银珠翠的老鸨又被自己给唬的跪倒在地了。上前将她搀扶起来闻着她身上呛鼻的脂粉味打了几个喷嚏才腾出空问话道:“这芳暖阁里有早膳吗,本侠女肚子饿了”
那老鸨毕恭毕敬道:“昨日里芳暖阁的小姐丫鬟都跑走了,现下也不晓得厨役跑了没,我去厨房瞧瞧有没有吃食。”说话间就挪动着自己胖胖圆圆的身子往庖厨方向走去了。
星辰坐在空荡荡的大堂里等了半个时辰,老鸨总算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盘子送至星辰面前道:“厨房里仅剩些馒头,将将热了热,有一个厨役还在,藏在灶台底下了,我令他速速给女侠做好了端过来。”
“如此,甚好”星辰装模作样答道。
不消片刻,那厨役果然端了豆浆,包子过来。星辰再也顾不上什么侠女不侠女的派头,埋下头狼吞虎咽下来,吃了半截望着那老鸨毕恭毕敬的立在自己身侧,遂说道:“别立着了,坐下一起吃呀”老鸨哪里敢呀,只唯唯诺诺的坐下却不敢动筷。
待星辰吃饱喝足,想着自己在凡尘也不认识什么人,遂对那老鸨问道:“那个,我想问下,你们凡尘的人如何赚取银钱?”
“我们?”那老鸨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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