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颜觅越靠越近,笑着叫唤,像叫宝宝起来喝奶一样叫着,“司先生,快快起来喝牛奶啦!”时,司徒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真的很想吓颜觅,但突然想到很久之前,他也曾扮过鬼吓自己的保姆,有个保姆不经吓,直接吓晕了送去医院抢救了。

虽然后面司家赔了很多钱,他也得到了那位保姆的原谅,但自己心里一直还是觉得挺愧疚的。

养母派来照顾自己的人,也是人呀,虽然都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但照顾自己的时候,事情确实做得不错的,很专业,而自己却一直在刁难别人。

连颜觅的前一个保姆,现在还因为自己受伤,在医院里躺着呢,想到此,司徒远瞬间就蔫巴了,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靠在球架上撅着嘴巴委屈得像个孩子不说话,低着头默默看向自己的脚尖,不准备吓唬颜觅了。

想着要是颜觅又被自己吓走,自己又要很长一段时间没人陪了,且颜觅看着傻傻的,没之前的保姆聪明,万一不经吓不经折磨,那就不好了!

颜觅并不清楚司徒远的心里在想什么,只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而已,当她一进屋,往床上一看没有看到人,着急地放下牛奶往他的书架,衣橱,还有盥洗室处找人。

当颜觅看到他就站在自己刚刚进来背对着的球架时,顿时松了一口气,端着他的牛奶杯笑着朝低头一言不发的他走了过来。

“司先生,你的牛奶!”,颜觅站到他面前笑着递给他,司徒远低头只看到她的脚尖,她一直谨守着自己的命令,不离自己太近的。

司徒远吸了吸鼻子,慢慢抬起头,颜觅这才看到他嘴角,眼角,鼻孔下方都是血,吓了一大跳,着急地奔上前,不管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什么的,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是哪里不舒服吗?走,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说着,就着急地四处查看,看看都要带些什么东西,边看边掏出她的电话,想要拨打电话给医院。

司徒远不耐烦地抢过她的手机,将人推开,不悦地喝道,“离我远点儿,记不住是吧?把我的牛奶拿过来!”。

颜觅还沉浸在他受伤的着急里没拔出来,依然啰嗦地念叨着还她手机,她要打电话给医生。

司徒远仰头喝完牛奶,扯了纸巾就往后倒去,舒舒服服地躺回了床上,将画在自己脸上的笔迹擦了,然后将脏纸揉成一团朝她身上扔去,不耐烦地道,

“我拿笔画着玩的,真笨,这都没看不出来!我早餐呢?我药呢?你到底专不专业呀?”。

颜觅察觉到是他的恶作剧之后,气呼呼地走了,边走边呢喃道,“艾斯伯格综合症有这么奇葩的吗?在网上看了很多的资料,是没有司徒远这么喜欢捉弄人的病症的。

主要病症就是很害怕孤独,很缺爱,严重的会轻生的这种!看着他的状态,并没有他的医生说得那么严重嘛!要是能帮他解开心结,说不定就好了,那样自己也失业了,哎,什么鬼,乱七八糟的!”。

颜觅边嘀咕边走,没想到跟在她后面走路没声音的司徒远突然来了一句,“你居然敢背后说我坏话!”。

颜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吓,整个人趴到了墙上,一脸惊慌地看着司徒远,一看到是这个难伺候的祖宗,颜觅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慢慢调整呼吸。

司徒远又伸出食指,正在不屑地指着自己,又准备开始说教了。

颜觅扶着墙慢慢站直,整理衣服给他拿吃的去,以为这种大少爷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坐在原地等着她将吃的端过去呢,没想到还自己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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