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和子桑姐姐告状,你懂的。”

“你能怎么告状?”云劫托腮,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去跟子桑姐姐描述你侍寝的细节,尺度到姐姐会介意的程度。”宗妙纹一挑眉,贱兮兮地笑了,“就算姐姐在这个位面不说什么,到时候到了别的位面,接受了新思想,你看姐姐她会不会介意!”

“谁说要你来是侍寝了?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云劫有些不淡定了。

“兄弟如手足,丈夫如衣服……衣服可以换,手足不能断呀。”

宗妙纹悠长地一声叹息道:“就算姐姐对我也心怀芥蒂,可到时候姐姐不要你,另寻良人,也是一件好事。”

“停!算你狠。”云劫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猛地坐了起来,瞪了她一眼。

“反之呢,到时候我有回放,可以让姐姐瞧一瞧,证明你的一心相许坚贞不渝,何乐不为呢,你说是不是?”

宗妙纹高深地笑了,故作一副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求败模样。

“你就不怕有朝一日,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云劫道,“信不信我撮合远芳跟别人在一起?”

她一袭素白的布裙如花拖曳在地,虽是跪坐,却如渊渟岳峙,近在眼前,也似遥不可及。

如云边探竹,如雾里看花,仿佛如这世间最渺远的一抹风烟。

“天真!我倾此一生,断情绝爱,是没有软肋的。”宗妙纹道,“没有什么,能让我停留。”

这一刻云劫在意识到此人当真对褚远芳无意。

失算了!

其实从文贵人入宫之时起,他便该意识到那二人之间并无那么深的纠葛,可是云劫却自负地以为,他能洞穿人心!

这文贵人,并不是他云劫所熟悉的任何一人。

“好吧,没想到你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云劫咬牙切齿地道,“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你说吧。”

“承让承让。”

正所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

“没想到你不是战五渣。”小抹茶也飘出来凑热闹。

宗妙纹道:“小抹茶,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像一团鬼火?”

云劫道:“大晚上这么一看,还真有点瘆人。”

“我的魂色这么明媚可爱,眼睛不需要就捐给需要的人!”小抹茶顿时怒不可遏地道。

该怎么告诉你,你是魂色是冷色调?

宗妙纹默默低头。

“我想放任自我一回,因为如果不这样我永远也搞不到那么多银钱。”宗妙纹很是惆怅地道,“我想钓鱼。”

“你可不要钓御花园里的锦鲤,小心被砍头。”云劫道

“不要开玩笑了,我是要钓那些贪官污吏,你下次不要派专人盯梢,我这里有显示任务进度,如果一有不对账我就能发现。”宗妙纹很淡定地道。

“你是想赈灾款被动手脚之后再彻查严打?这样的话,你得拿出一大笔银钱来。”云劫一点就透,立即明白了她的意图。

“不错,最好是将贪官污吏革职查办,去他们家搜查一下,抄来的钱都归之于我名下……”宗妙纹补充道。

“你哪来那么多钱?”云劫指出一点很关键的问题。

“我一早就想好了,你借我一点,抄完贪官的家还你。”宗妙纹不要脸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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