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和禁卫联系不上,可不知道为什么,斓儿总隐约觉得,此事与她脱不了关系。”
方琮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无论与那女人有没有关系,我也必须走了,父皇派了禁卫来,说不准是要干什么。斓儿,若侯府有难,我这个太子只有在外面才能救你,救令狐侯,你明白吗?”
“斓儿恭送殿下!”令狐云斓含泪送走了方琮明。
而方琮明并没将那个乡下来的女人放在眼里,并认为令狐云斓说的那不过是些寻常后院手段。
侯府或者确会因为令狐芷一句“出天花”被暂封,但禁卫绝不会因为这个而出动,那么,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父皇知道了他与令狐侯过从甚密?
他心中忐忑又焦急地猜测着。
方子澄!一定是方子澄又在背后搞了什么鬼!
自从方子澄活着从南境回来,他这个太子是一日比一日不得父皇的心了,再这么下去……
方琮明暗暗下决心:若找不到狼卫兵符,还是早日将方子澄除去比较好。
吹梦轩小厅的餐桌上摆了简单的四菜一汤,边上一只竹子编成的小浅框内,摞着十来只烤的微黄又沾着芝麻的烧饼。
香味四溢,勾得人食指大动。
方子澄惯来端的矜贵冷淡,此时却也忍不住以眼神催促令狐芷为他盛饭舀汤。
因为令狐芷吃饭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所以青柳她们早就退下去了。
“方才我也听说,回门住一住女方闺阁,也是要入乡随俗的。我这的习俗,就是吃饭自己动手。”她将空碗放到了方子澄面前,“夫君,自己来。”
一声“夫君”确叫得他浑身熨帖,但娇贵惯了的宁王爷也没这么容易就自己动手。“可我不止是你的夫君,还是你的病人。你身为医者,照顾我也是天经地义。”
“爷,您瘸的是腿不是手好吗?”
令狐芷与他相处嘴上素来是不客气的,行动上却殷勤。这便给他舀了碗汤,又往他手中塞了一只饼。
方子澄拿着那只比他脸还要大一圈的热乎乎的烧饼,多少有点懵。
金尊玉贵的宁王爷,平日吃食皆是色香味俱全的精细品种,要他捧个大饼直接啃,他还真不习惯。
令狐芷看穿了他,柳眉一挑,就问:“怎么?打战时餐风饮露啃烙饼,过了两年多锦衣玉食的日子,就看不起干粮啦?”
“本王打战的时候,吃的也是肉干,何曾餐风饮露啃烙饼?”方子澄铎铎地敲着下桌面,“你是不是对我军伙食有什么误解?”
令狐芷:不,我没有误解,我当年吃的就是巨难吃的烙饼,冷硬如铁。
“你……真的没有吃过烙饼?”令狐芷再度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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