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盘打的极好,只要留在王妃身边,见王爷的时间也就多了。
令狐芷脚步一顿,正要说点什么,却听方子澄已极不耐烦地开口:“卫鞅,你是死了吗?还不把人拖下去!”
“是。”
在卫鞅拖人的时候,姚芊羽彻底慌了,若是真的被拖走,她就永远看不到方子澄了,她忍不住大声喊道:“王爷不要啊,芊羽一定会乖的,不敢再擅自做主做任何事情了。”
方子澄脸色更加黑沉:“卫鞅。”
“是。”卫鞅感受到自家王爷的冷气,连忙点了姚芊羽哑穴。
而这边楚藏锋,却是忽的将手中把·玩的手术刀甩了出去。
飞刀掠过姚芊羽,在她脖子上留下一道比令狐芷脖子间更大的伤口。
随后,他懒洋洋的道:“楠楠在家的时,可是我们千娇百宠的心头肉。谁要伤害她一分,就得翻倍还回来。”
说到这,楚藏锋面色一肃,眼神中都是警告:“宁王殿下,你欠楠楠的也不少,一笔一笔我且记着。等她哪天腻了你,咱们再连本带息地好好算。”
方子澄冷嗤一声,“凭你?呵。”
楚藏锋态度却越发肆意:“只要你不杀我,这笔帐,咱们总是能算的。”
楚藏锋放完话后,就先回了耳房照看令狐宏宇。这人具体有多重要,令狐芷已略略与他说过,不论如何,他今夜都是要看住的。
方子澄也无意做些口舌之争,径自回屋。
彼时,令狐芷已经处理好伤口,并且爬上了床。
方子澄嘴角动了动,到底没有说什么,而是先洗漱,然后上了床。
睡在里面的人刚刚还有动静,这会儿却呼吸缓慢平稳了。
但事实上,令狐芷并未睡着。
累了一日着实是困的,但因为有了那女暗卫的插曲,她现在脑子清醒的很,有一堆堆的问题在脑海里冒出来。
譬如:方子澄一声不吭就放了个女人在我身边,是要保护我还是要监视我?
又譬如:他难道真的不知道那女人的心思吗?
再譬如:楚藏锋胡说八道的那些他是不是当真了?会生气吗?
凡此种种,轮回滚动。
方子澄也睡不着,想问她伤势,也想问点别的,又或者解释一下姚芊羽的情况。
可想着想着,心中又警觉起来,关于令狐芷的事,他最近在意的有点太多了。
但很快他又告诉自己,令狐芷医术了得,自己能否痊愈全压在她身上,多在意她一些也属正常,不过,想问的也没什么必要,该说的就明天再说吧。
两人各怀心事,渐渐入眠。
翌日清晨,方子澄醒来就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王妃呢?”方子澄问前来伺候的小厮。
“回王爷,王妃半个时辰前起来就去耳房了。”
方子澄摆了摆手,忽的想起了什么,问道:“起来就去了?可用过早膳?”
“未曾。”
方子澄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眼神却瞄了眼卫鞅。
卫鞅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属下这就去催促厨房。”
方子澄神色淡淡的,可卫鞅却觉得,自家王爷神色似乎缓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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