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雀宫正殿,汍澜将院内的躺椅搬到了屋内,舞吟歌站在一旁为她斟酒。而曲无极和琳琅无极,便端坐在旁侧。殿内的主座,就这么空着。
“不知尊皇所来,是为何事?”汍澜捏着酒杯抿了一口酒水,中指在杯沿弹了弹,仿佛屋内男子的帝王身份,在她眼中毫无地位。
曲无极朝着汍澜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寡人自知,贸然前来,扰了前辈的清静。可是,前辈在欢喜楼使出的一式剑招,不仅令上天降下了大雪……同时,也令寡人不甚向往啊!”说着,举起酒杯,自顾饮下一杯。
“尊皇这番言语,倒是让本座知晓了尊皇的来意。本座直言吧,那日的鹅毛大雪,与本座的剑意毫无半点干系。或是有人趁着我与容华的剑势,做了手脚,引动了天象罢……”说到这,汍澜自躺椅上坐了起来,一手拖着脑袋,一手端举就被,向曲无极示意地晃了两下,便仰头饮尽。
“只是,一日大雪,却令皇朝动荡不已。不知尊皇可有疑惑?”汍澜将就被安放在一旁的案桌上,懒洋洋地说着。
曲无极沉思了一会,手指在桌上不断敲打,后开口:“论天下九域,百国千宗。当属藏剑一脉与天剑一脉的剑势最为相冲。招至尽处,皆可引动天象。可是,众所周知,天穹落雪的条件,不仅需要磅礴的气旋,还需方圆百里的温度、湿度等达到一定程度,这才可能降下大雪。但——”说着,曲无极便看向了汍澜,不再作声。
“但是,本座与容华相冲的剑势,虽达成了前两个条件,可后者,却非人力所能为……尊皇所想,是否如此?”汍澜笑了笑,挥了挥手,让舞吟歌回座。
曲无极闻言,点点头,毫不意外汍澜的回答。
汍澜斜靠在躺椅上,继续说道:“要以人力调整方圆百里的湿度,更要在一瞬之间借助他人之势触发天象。这不仅需要足够精确的计算、细腻的谋划、遮盖过其中所有人的学识,更要有一个全盘操纵事态发展的主导者……对吗?”
曲无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来。琳琅无极在一旁看着自家父皇那微微忧虑的脸色,不禁问向汍澜:“那敢问前辈,可是知晓了此事乃何人所为?”
汍澜一听,瞥头笑了笑:“所为?你师尊、本座、吟歌,包括——”说着,汍澜指向了琳琅无极:“你!”
“什么?前辈莫要玩笑……”琳琅无极陪着笑,尴尬道。
“玩笑?非也……本座不善言辞,吟歌来解答你二人的困惑吧。”汍澜摇了摇头,示意舞吟歌出来分析。
舞吟歌见状,点了点头,起身向曲无极行了一礼,再向琳琅无极拱了拱手。在二人疑惑的目光中,自顾说了起来:“此事蹊跷,还得从头说起。”
“首先,在鄙人与帝姬相遇的那一刻,整件事的发展,就仿佛被人推动着进行。先是我与帝姬讨要信物,发生了口角,更激起了师尊的怒意……这第一点,就可以知道,此人不仅知晓我与帝姬的关系,更对师尊的脾性了如指掌。同时,也算到了容华前辈会来欢喜楼为帝姬出气……”
曲无极听罢,更加困惑了:“那方才前辈所言,究竟何意?”
舞吟歌点了点头,继续说:“继我师尊的五式合一败了之后,便开始凝聚剑八。前者,完成了第一个条件,不敬之剑与万物为剑相冲,造成了磅礴的气旋,动荡了百里苍穹!
天下剑者,或不知汍澜,但定知《傲仙剑序》。剑八如虹,亦如鸿。速度之快、剑气之实,非寻常事物可阻挡。虽只有一剑,但天外来虹之势,却足以令方圆百里气温极度下降,更能冷凝寻常花草的气血。这一剑,直接造就了第二个条件!”说到这,舞吟歌沉下声来,扫了一眼汍澜与琳琅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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