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邸,其院中只觉梅香扑鼻,清池泻雪,环抱池沿,却无一人走动。

屋内的梅花图案,案上磊着名人的法帖,后有一架各色各样的书集,书桌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墨筒,另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瓷瓶,插着满满的一瓶中泛着露水的梅花,萦绕着淡淡的花香。卧榻是悬着青色双绣梅花穗草虫纱帐的檀香木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而言主人喜极了梅花,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浅蓝金丝绣梅的刺锦袍服,外披白色软袄,一尘不染衣,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大气,又有几分的性感,棱角分明的轮廓,墨发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正静静的持笔专注画着,修长高大却清瘦的身材,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温润如玉。

一男子斜卧在锦织的贵妃软榻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娥眉一点朱砂痣,在窗户阳光的照耀下,尽显妩媚风情。男子的红色衣襟半开着,露出白皙的双肩和一双美丽动人的小脚,小脚戴着铃铛,无限诱人。可惜的是光滑白嫩的脸上有一条横跨如蜈蚣的狰狞疤痕折损了美男,若没有这疤痕定是个让女人都陷入绝望,可惜了。红润如海棠唇微张,“听说又有几个修士在打听。”

男子并未回应,红衣男子也并不在意,慵懒地开口,“呵,胆敢阻挡我的路,我定会让他们好看。”面目狰狞的声音尖锐。

秀丽的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眼眶的睫毛浓密乌黑颤动摆着,骨骼分明的手握紧着笔停在半空中,墨汁滴在画中晕染开来。“够了,你杀害的修士还不够给你解恨吗?他们是无辜的,放手吧!哥哥。”

红衣男子从软榻上撑起,白皙的手捂住疤痕的脸,撕心裂肺的痛哭,“够吗?如果不是这些臭修士把我脸弄伤了,我苦苦守了三世的陆郎早就与我再一起,我用的着幻化成你的脸,顶着你的脸去接近陆郎吗。”

“如若你没有杀害庄子下人的性命,这些修士也就不会一直追杀你。而且伤你脸的修士已经死了,庄子的人是无辜的啊!”放下拧断的笔。

红衣男子下塌,“你懂什么,我那是为了救陆郎。”

“陆轻是不爱你的,他爱的只不过是一张脸,别在执迷不悟了,跟我回族去。”

尖锐的指甲不禁的凹陷肉里,一丝丝的血冒出来,红衣男子似乎感觉不到痛。“呵呵,那又如何,我是不会回去的。”突然红衣男子想到什么抓紧住弟弟的双肩情绪激动地哀求道:

“弟弟再帮我一次,你的脸再借我一次,这次我和陆郎定会在一起,就这一次了,我也不会再杀人了。”温柔悦耳动听的声音却在男子耳朵里是深渊。

花谢花开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李佳缘已经无话说话,老妇人的眼泪在她越说洒了好几波,她好像不适合安慰人。红杏朝小胖子使了个眼色,小胖子立刻心有灵犀的接收到,虽然要耍一点小手断,但是这也是探寻真相的第一步,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踹着小步子地跑到了老妇人两人身前,给李佳缘挤眉弄眼的使眼色。开始跟老妇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着这整件怪事。老妇人伤感时眼泪如小河淌水“哗哗啦啦”的不停,又悲伤述说着。

小胖子用眼角余光偷瞄红杏的进度。“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狠心,留下我和老头子。”老妇人又抹了把眼泪,语调怨愤里又带着不舍,小胖子又宽慰了老妇人几句。“都怪这个鬼祟,不然辉儿就不会死了。”

“鬼祟?”小胖子还是很疑惑这种听闻就令人全身溃烂的怪症到底是因何而起的。

“我家辉儿跟隔壁刘大壮是好友,听说在城主府邸当下人待遇好,两人就商量邀伴一起在城主府邸当下人已有一年多了。前一个月在城主郊外庄子刘大壮突然得了这怪症死了,后来庄子的下人全部都得了怪症,刚好城主和男宠他们回府邸去了,才侥幸逃脱,也是命大啊。”老妇人哽咽说完。

“家子和隔壁刘大哥在庄子做事时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老妇人冥想着摇了摇头,后又似想起什么的又欲言又止。

“可是想到了什么?”

最后还是说了,“哦,好像有一次辉儿突然回家抱怨过,说什么大壮在半夜上茅房迷迷糊糊的走到庄子后山梅林遇到鬼祟了,吓得连夜高烧不断,后面就得这怪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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