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霏虞微微笑道:“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呆着。”

如今的她,举目无亲。相府富丽堂皇,而她,却只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罢了。

沈长笙见她这般神情,也只当她是因为刚才的事受了惊吓,于是开解道:“可人还小,又被爹娘骄纵惯了,肯定经常故意刁难你,你不要跟她计较。只要我在府里,我就会留心护着你的。”

“相国大人能够收留我,我就已经很感恩戴德了。沈公子大可放宽心,霏虞不是那样不明事理的人。”沈霏虞收敛心神,看了眼沈长笙,委婉地下了逐客令,“我觉得乏得很,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

“那我先走了,你好生静养。”

沈长笙起身离开。

沈霏虞缓缓地躺下身去,抬眼看着床沿上雕刻精美的镂花,想到自己忐忑身世,只觉得两眼发酸。

突然,一只手从床幔后伸出来,轻轻覆上她的眼。

“你爱他?”

这个声音,冷冽,却又似乎带着轻微戏谑的笑意。

沈霏虞拉开他的手,就看见了他,带着面具,不定时出现在相府的他。

一张黑色的面具,用金边勾勒出无与伦比的华贵,两只露在外头的眼睛,黑得宛如墨汁,幽深不见底。

昨儿个她能躲过沈可人的筹划,也全靠了他。

“你来了。”沈霏虞轻声道。

“你是不是在怪我来的不是时候?”面具男子轻轻地凑到沈霏虞耳边,语气越发轻佻起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从来都不让我看见你的脸?”

沈霏虞抬手就要去揭他的面具,然他却轻巧地避开,翻窗跃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又陷入了死寂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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