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处,一座朱漆飞檐的恢宏建筑坐落于正中央,大理石铺就的石梯一路延伸至大门处,门楣两边各站两名带刀的侍卫,由此向两边延伸过去,每隔一丈,便站着一名侍卫。
此时已快日落,建筑上空漫天橘红色的云,如泼墨般挥洒开来,那极致而又富有变化,随着时辰推移,那颜色渐次变化,慢慢变得深红起来,些许暖光透着云彩斜洒出来,远远的望去,天际便像飘了一大块帘帛画,由深入浅的绯色淡色铺于天之一方,如梦如幻,让人如痴如醉。
那漫天弥漫的绯色,随着太阳的渐落慢慢淡去,云朵里依稀还能露出几缕光色,之下的砖红色建筑便在那远天下矗立着,气势磅礴恢宏,那朱漆大门上方正挂着一块匾额,上书烫金三字“大理寺”。
昏暗的牢房之内,一名中年男子正焦急得走来走去,他时不时的抬眼看着某处方向,那里正是关押着重犯的天牢,此时正有人不断往里走。
不一会儿,便从那里面出来一名狱卒,只见那狱卒走到中年男子面前,他的神色十分不安,眼神躲躲闪闪,最后才语气沉重的道:“回禀大人,那人……死了!”
此话一出,中年男子便如泄了气一般差点瘫软在地,得亏那狱卒眼明手快,立马扶住他,坐在一边休息的长凳上。
严天坐在凳子上,刚听见那话,他真的感觉到自己突然眼花耳鸣,像是天突然塌下来一样,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子就崩溃起来。
他还没缓过气来,立马又有一个狱卒出来,对他禀报:“大人,仵作已经验明,那人原是口中藏毒,不堪承受,于是便咬破了毒,中毒身亡。”
这话一完,严天立马站起,身形颤抖的往那牢中走去。
他进入牢里,牢中看守的其余几人便向他行礼,他摆摆手,几步走到那具横在地上的尸体旁边。
而靠近尸体的另外一个老者,正是共侍在大理寺的第一仵作师傅,见严天已经过来,他立马起身恭敬的对其行礼,而后便指着面前的尸体道:“大人,此人已自服毒而死,眼下可怎么办的好啊?!”
严天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在大理寺供职十几载,他见过无数具僵硬的尸体,也亲手搬运过残损不堪,令人作呕的尸身。
眼下这具尸体,原本就好好的看守在牢中,哪里想到他再来查看时,竟会听见此人身亡的消息。
仵作看着面前的尸体,又立马蹲了下来。
严天见此情景也忍不住蹲下来,正要说话时,便看见身边的这位仵作将那尸体身上的衣袍向上翻开。
他视线在那尸体皮肤上停顿片刻,突然就明白仵作要说些什么。
只见那仵作用手按压了下尸体的皮肤,再放开时,那尸体上便留下了一道淤青。
严天重新站起,他的目光还是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尸体,半响才道:“如此看来,这具尸体死了至少两个时辰,”说罢,他又看向仵作师傅,“可还有其他发现?”
仵作摇头,回道:“暂时没有其他发现了。”
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片刻,便见一名狱卒进入牢房,走到严天面前,对他拱手道:“大人,有人来了。”
那狱卒说完这话,便站到一旁,严天心中疑惑,这个时辰怎么还会有人来这里。
但他最后还是走出牢房,去到外面的房间里,然后便看见有人,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四处走走看看,在听见他这边的动静后,便转过身来看着他。
看清来人是谁,严天立即上前,行礼道:“钟相来此,可是有事?”
钟念卿颔首,她转眸看着周围的狱卒,久久未开口。
严天如何不懂这意思,于是旋即挥手,将周围的狱卒都遣退,待周围只有他们两人后,才恭敬的重新道:“钟相,这下可以说了,周围的人都已经退下去了。”
说着,他欲要请钟念卿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休息,还未开口,便已被制止。
钟念卿看着面前的严天,对他说明来此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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