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于枋不满道“叫你们见面已是过分了,我自然得在一旁看着才行,别说得这么难听。”“可您明明答应我。。。”于敏惠想到自己对裴珲说的话都被她爹听了去,不禁感到十分窘迫。

“大人也是一番好意,免得被宵小之人说道,坏了小姐清誉。”裴珲劝解道。

于枋深表赞同,不住点头道:“正是此理。”

于敏惠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仍有些害臊,便对二人做了个万福道:“我的话已说完,再没什么想问的了,其余诸事爹爹做主即可,女儿告退。”

说完便转身越过屏风,走进了内院。

花厅里只剩了翁婿二人,于枋见女儿已然答应,心下松了一口气,笑容满面地对裴珲道:“贤侄如此明理,真乃小女之福。我看贤侄年纪也不小了,还请早日下聘,两家也好商议婚期。”

“大人说得是,晚辈这就回去告知祖母,择日再登门叨扰。”裴珲道。

“还叫什么大人呀”于枋边引他出门边说“蒙贤侄不弃,就叫我一声世伯罢。”

“岂敢。”裴珲推辞道。

“恩?”于枋不高兴了“贤侄不愿叫,可是还怨着我么?”

“晚辈不敢”裴珲连忙作揖道“大。。。世伯一片厚爱,晚辈怎敢心生怨念?只恐唐突了世伯,反倒不美。”

于枋只当他在说场面话,拍了拍他的肩道:“左右是我对不住你,你放心罢,我必好好补偿,绝不叫你吃亏。走,我送你出正门。”

“不敢劳世伯相送,我自己回去即可。”裴珲见于枋真想亲自送他出门,赶忙出言阻止。于枋也不再坚持,喊来小厮吩咐了一番。裴珲与他道了别,就跟着小厮出去了。

到家后,老沈氏连连追问发生了何事,裴珲一五一十的与她讲了,老沈氏听后叹道:“于小姐担忧得不错,可见是个颇有主见的,三郎既已打定主意,就得言出必行,日后绝不可嫌弃人家。”

“祖母放心罢,孙儿晓得。”裴珲笑着答应。

老沈氏正准备再叮嘱几句,却听见裴庆在门外喊道:“他婶子,有人找。”

老沈氏扭头见到站在裴庆身后的庄先生,不禁迎上去问道:“先生怎地来此?可是有什么急事?”

“婶子安好”庄先生面色焦虑,直接开门见山道:“长松兄当年治病用的药丸子可还有剩下?”

“松儿的丸药?”老沈氏疑惑地问道“可是先生家人有恙?”

庄先生快速答道:“是我那姐姐和外甥女,前阵子不知怎地就病了,身上忽冷忽热的,我瞧着与长松兄当年的症状相仿,便来讨副方子。”

“哎呀,这可了不得”老沈氏听了也悬起了心,忙吩咐裴珲“三郎,快去堂屋把你爹当年的药找出来。”

“哎。”裴珲答应一声,赶忙去了。

“多谢婶子!”庄先生感激不已,朝老沈氏深深作了一揖。

“先生不必多礼,救人要紧。”老沈氏扶他起来,忧心忡忡道“只是这药当年也没能救回我的松儿,且又搁置多年,只怕是。。。”不顶用三个字终究说不出口。

庄先生听罢眉头皱得更深了。

裴庆见状忙道:“有药总比没有强,兴许就管用了。”

“正是此理”庄先生再次拜了一拜,道“无论如何,多谢婶子仗义相助。倘能解姐姐母女之疾,在下必感激不尽。”

裴珲取来了装在白瓷瓶里的药丸递给庄先生,庄先生慎重地接过揣进怀里,道:“如此我便先去了。”

“救人要紧,何必在乎这劳什子的虚礼。”老沈氏示意他快些回去。

“他婶子留步罢,我去送。”裴庆道。

“多谢了。”庄先生谢过二人,便大踏步出去了。

裴琅在庄先生求药的时候就醒了,一直在窗边静静听着,见庄先生离开了才从屋里出去问道:“双卿也病了么?”

裴珲点点头,没有说话。

裴琅想着方才听到的“忽冷忽热”的病症,脱口而出:“莫不是疟疾?”

裴珲惊讶地看着他,问道:“六郎如何知晓?”他们父亲染病的时候,六郎尚在襁褓之中,绝不可能记事。

“之前在先生家的一本医术上看到的”裴琅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书上还说奎宁可治疟疾,哥哥方才给的药便是奎宁么?”

“奎宁?”裴珲不知这是何物,边思索边道“那丸药是一个郎中给的,说是可治此病,却并未透露配方,是否是奎宁倒是无从得知。”

“那父亲用后可有缓解?”裴琅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他父亲当年也得过疟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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