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渝二人随着那老伯找到了观音庙。那庙建在一个犄角旮旯处,委实不怎么引人注目,而且看着像荒废多时,门板都腐蚀的不成样子。
叶成渝环绕着四周,总觉得莫名有点阴森森的,穿堂而过的风都显得有些凉。金樽的观音像立在正对面,不知是不是年久失修,雕像微微前倾,好似要倒。金像有些地方的漆都掉了,依稀能看见镀层底下的泥身。
“此地……也算观音庙?”叶成渝真心发问。倒不是他瞧不起这地方,委实是和他见过的相比,这地方实在是……出入有些大。
“早就废弃了,只是最近,又被那活菩萨拿来当落脚的地方而已。”老人说。
叶成渝瞅了瞅,仔细一看确实像是住过人的样子,稻草和蒲团都是新的。月姑娘走去雕像前,望着那雕像,久久不语。
“姑娘啊,过来些吧。当心那雕像倒了砸到人。”老人招呼说。
她如梦初醒,后退了两步,问道:“您儿子是何时参与的那密谋,您又是何时发现他失踪的?”
“两星期前。”老人无奈的说道,“那日,他从早上便出去了,同我说要多谈些东西,怕是要晚回来会,让我不用等他。虽然他这么说,但及至入夜,他依旧没有回来。他不喜我管他的事,但我总归还是担心,便一直等着,等了许久,直到天明,都不见他回来。我担心出事,便去瞧了瞧,果然是出事了。”
月姑娘皱眉:“您住在这附近,没听见什么别的动静?”
“没有。”老人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
叶成渝摸着下巴沉思:“这么多人,总不可能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吧?”
“自然不可能。”月姑娘掀起地上的茅草,茅草底下一群受惊的蚂蚁到处乱爬,“若想搞清楚始末,关键还是要找到那活菩萨。”
“现在,可不就是那活菩萨找不着。”老人叹了口气,“我怕此地有古怪,已经拦了好几个想来跪拜的人了。只可惜,根本拦不住,跟我和他们过不去一样。”
“既如此,尽人事听天命,老伯劝过便问心无愧,何必理会他们。”月姑娘说道,“后来的那些人可有什么意外?”
“没有,所以他们更觉得我是胡说。”老伯摇摇头说道,“不过姑娘,话也不能这么说,总归都是邻里百姓,能劝便尽量劝劝。”
月姑娘不可置否,接着问:“邻里百姓,从没人怀疑过那活菩萨吗?”
“没有。其实,我也不愿怀疑,毕竟是接济过我们,给我们分发过粮食的人。”
月姑娘无奈的摇摇头:“看事往往不可只看中间,不看头尾。那知府若是现在开仓放粮,你们怕是也不会说他一句好话。”
“话是如此,可那知府本就是父母官,这道士和我们又非亲非故的。”
“若是本来便是动机不纯,发粮只是为了夺取你们的信任呢?”月姑娘问。
老人愣了下,说道:“我们有什么值得旁人贪图的地方,而且不是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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