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千名弟子如蝗虫一般飞来飞去,所过之处无不被搅得寸草不生天翻地覆。

平常管着这些弟子的十几位管事此刻站在高处,俯瞰着平日里毕恭毕敬、唯唯诺诺,此刻却如狼似虎的弟子们,一位管事跺了一下脚说道:“反了,简直就是反了。快,调几百名中阶弟子过来,噢不,让刑罚处的人过来,把这里造反的弟子统统抓起来。”

另一位管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摇头说道:“薛管事,你仔细看看,这么多的弟子,你怎么抓,又抓得过来吗?难道将我紫竹门所有的内门初阶弟子全部抓起来吗?”

薛管事扭头一看,与他说话的是李管事,薛管事怒上心头,说道:“老李,难不成咱们弟兄几个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胡闹不成?我们可是管事,却被弟子们把家给抄了,说出去,我们把脸往哪儿搁。”

另一位姓徐的管事上前两步,说道:“法不责众,所有的弟子都反了,我们还能怎么办?难不成把所有的弟子都抓起来吗?抓起来之后,又怎么向上面交代呢?这件事情说说一千道一万,还怪赵管事,弟兄们你们说,老赵怎么那么糊涂呢?自己身上补气丹多的都要发霉了吗?竟然全都拿出来,在家中摆放的到处都是,众弟子们视补气丹为珍宝,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门里一再向弟子们宣扬,补气丹极其稀少,可如今,在一个管事的家中就搜出了二千多枚补气丹,你让众弟子们如何再相信我们的话。事情闹到这一步,不仅仅是长老要出面,就是副门主还有门主肯定也要亲自过问此事。我们几个毕竟没有什么把柄被别人攥住,为今之计,一是哥儿几个将身上的补气丹全部藏好,绝对不能外露,而且这些日子与外面的所有交易全部停止,绝对不能露出半点蛛丝马迹。二是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赵管事身上,上面如果问起来,我们对他的事情除了感到惊讶万分之外,就是一概不知。”

听了徐管事的话,凑在一起的几个管事连连点头。

在此时,一名执事快步跑了过来,说道:“原来诸位管事大人都在这里啊,杜副门主请你们过去一下,有要事相询。”

管事们彼此看了一眼,惴惴不安地向着山上的一个大殿走去。

紫竹门副门主杜慎金一脸怒容地坐在书案后面,在他的面前,站着三位长老,十几位管事,大家面面相觑,大眼儿瞪小眼儿,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侍女小心翼翼地捧了一碗香茶,放在了杜慎金的面前,侍女刚刚离开,杜慎金便猛地一拍书案,“啪”的一声巨响,如惊堂木一般,弄得胆小之辈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杜慎金朗声说道:“真乃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我紫竹门开山建派数百年来,何曾出过这样的事情,近乎所有的内门初阶弟子全部造反,破门破窗,将所有管事的家翻了个底儿朝天。你们这些管事是干什么吃的,连手底下的弟子都管不住吗?如今,这里闹成这个样子,你们让我怎么向门主交代?”

说罢,杜副门主斜眼一瞥,望着案前站立的一位长老,说道:“李长老,你是咱们这里的执纪长老,贪墨不法中饱私囊之事都归你管,我问你,赵管事家中二千多枚补气丹从何而来?赵管事人又在哪里?他有这么多补气丹的事情,之前你可曾知道?”

“呃,这个……”李长老嗫嚅了半天,便想将脚下的球踢出去,李长老毕恭毕敬地说道:“丹药之事,咱们这里一向归马长老管,几位管事的事,平常都归孙长老管。”

杜副门主冷哼一声,转身对另一位姓马的长老说道:“马长老,丹药房一向归你管理,平日里,你总说材料不够,地火不稳,炼不出多少好的丹药,原来你把丹药都炼到赵管事的家里去了。他家搜出来两千多枚丹药,你作何解释?”

见副门主发问,马长老毕恭毕敬地答道:“回副门主,我这里每年分配给赵管事的补气丹多达一万多枚,从中偷梁换柱以次充好一些,并不是多难的事情。所以,这两千多枚补气丹的事情,只有赵管事最清楚,最好还是把他叫来,盘问一下,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杜副门主望着眼前老奸巨猾的马长老,冷哼一声,笑道:“废话,如果能将赵管事抓来问话,还需将你等请来做什么?你说你对这件事情一概不知,那我问你,他以次充好,那这个次品从哪里来?你每年炼那么多的丹药,其中不乏空丹和废丹,这些空丹和废丹都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啊?这……”听副门主如此发问,马长老的额头浸出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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