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三个舍友凑了八千块,事后做了烧烤摊启动资金,虽然全靠宋沫的鱿鱼秘方带动生意,但他没多计较那么多烧烤摊子每个月的收益分配问题。
宋沫算技术和资产设备折合入股,作为大股东,而王峰、谢亮、吕子良算资金入股,四人约定每月留下一半利润作为运营资金,其余收益每人平均。
“我们也没怎么做贡献,帮个忙打下手而已,不用分红都没事,况且生意才刚起步,正是缺钱的时候。”
王峰大大咧咧拍胸脯说道,谢亮和吕子良也点头附和。
“你们这段时间课后帮我忙上忙下的,不能亏待你们,而且我有信心,以后生意肯定会更红火,我们会越做越大。”
关于分红的问题,宋沫一句话定好了安排,王峰他们三人也就不多说客气话了,自觉作为合伙人,每天晚上按时来烧烤摊帮忙。
自从那晚上叫兰辉的客人吃了宋沫烤鱿鱼后,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广泛,没过一个星期,原本冷清的天桥,一到晚上七点后就显得热闹非凡。
谢亮忙得上气不喘下气,一直在招呼几十桌的客人,开玩笑道:
“沫哥,咱们的塑料凳子、折叠木桌都快不够用啦,都摆了起码五十桌了,天桥下都快没地方摆放了,真想把隔壁恒太美食街围墙给拆了,好腾出地方摆桌。”
吕子良也是乐此不疲,他扛起一箱箱的饮料和啤酒上下奔跑,招牌烤鱿鱼带动了清凉茶、可乐、啤酒的畅销。
穿着汗衫的吕子良给客人一箱箱搬上桌累得够呛,真是幸福的累,这一周愣是把一个娇滴滴的娘们锻炼成了能扛能搬的爷们。
同室一年多,用尽洪荒之力都没把吕子良扳直,好似这次他自动变好了,大伙感叹金钱的伟大力量。
至于王峰,早出晚归,跑到十余里的海边海鲜码头进货,叫出租去拉货的。
王峰一去码头要个两百来斤的新鲜鱿鱼,一晚上卖完,第二天又得早早起床进货。
现在天桥烧烤摊只卖鱿鱼和饮料,其他都不卖,客人问起来,除了好吃的鱿鱼,还有没其他烧烤卖的,忙得分身乏术,恨不得一人同时开火一百串鱿鱼的宋沫一句大实话甩过去:
“抱歉,我只会烤鱿鱼。”
脾气有点大的小师傅,但架不住人家的鱿鱼烧烤确实好吃,顾客们都觉得有本事的烧烤师傅摆点架子正常,就要这个范。
这么多拖家带口的客人,纷纷没脾气,其他烧烤没有也罢,反正他们是来尝极品烤鱿鱼的,有得吃就偷着乐了,天桥尾还大把人流着口水排着队干等呢。
“喂,谁呀,学习委员大人啊,干啥,催作业啊,都大学了,还催啥作业,就一篇选修课观后感而已,不重要,帮我们抄一抄呗,写上我们几个人的名字,宋沫,王峰,谢亮,吕子良,明天交给老师,反正过完一学期,概率学何老师也念不全咱系的人名,谁认识谁呀。”
烧烤摊旁的王峰忙着清理几十盆的鱿鱼,这一盆盆的都是钱啊,正乐此不疲,洗完了还要穿串给宋沫烧烤呢,此刻大晚上接到学委赵雅清的电话,扫兴得很。
“急性子娘们,催啥催,没看到大哥几个正在挣钱存老婆本嘛。”
王峰小声嘀咕了一会。
鱿鱼暂时不洗了,他甩了甩满手的水花,脖子夹着手机继续给赵雅清开导道:
“行行行,昨天的作业,叫上你几个闺蜜,尤其要记得叫上刘婉帮忙啊,把我们四个抄一抄,周末我叫宋沫请你们和婉儿吃烤鱿鱼。”
“不行吧,抄作业我们可不干,这是欺骗老师,你就是叫宋沫亲自来,我也不干。”
手机那头赵雅清亮柔美的声音一口严肃拒绝。
“拉倒吧,我可不知道,你这妞,每次上课老回头偷看我沫哥,还一脸花痴地傻笑。你要是不帮宋沫,顺便再帮帮他的好兄弟我们三个,他刚说了,以后跟你老死不相往来,周末请你几个吃烤鱿鱼门都没有。”
王峰真怕赵雅清不帮他们,一着急就满口胡诌,搬出蒙在鼓里的宋沫来压她。
手机那头有些恼羞成怒的声音道:“谁说我偷看他了,周末请客,我们几个就吃恒太美食街鱿鱼王,看我把他吃穷得连早餐都买不起。”
“啧啧,来吧来吧,快来吃穷宋沫吧,我们有比乌哈鱿鱼王好吃一万倍的烤鱿鱼大把供应,谢啦,赵大美女。”
狡猾的王峰不再打嘴仗挂掉电话,心虚地偷瞄了一眼旁边烧烤架专心烤鱿鱼的宋沫。
依靠自己聪明才智把作业的事情搞定,真不容易,王峰继续洗鱿鱼嘀咕着:
“老沫啊老沫,你真是艳福不浅,平时光顾着赚钱,把咱们系花都冷落了。”
说完王峰哼着小曲继续洗鱿鱼。
……
周五,由于晚上有个选修课,而且还是灭绝师太陈老师授课,拿着花名册个个点名,逃都逃不了。
坐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的宿舍四野狼,在外自由放养惯了迫于师太的淫威,总算回归了课室,不过他们正在课桌下嘀嘀咕咕,时不时嘿嘿直笑。
猫下身子看着课桌底一沓厚厚的钞票,激动的吕子良悄声捅了捅王峰:
“发了发了,忙活一周,人均分红一万二。我感觉迷茫了十余年,如今已拨开迷雾摸到了人生巅峰的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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