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惊呼一声后,突然捂住小嘴,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一次没捏到,他也懒得在跟小丫头去辩论,虽然刚刚自己解释的有点偏义,但没经过千年岁月长河洗礼的儒家,有些思想确实不可取。
比如著名的‘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再比如‘民可使由知,不可使知之’。
后一句,近代梁启超先生重新为其断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大概意思就是人可以的话,就由着他,不可以的话再教他如何去做。启超先生这样断句,其实有自己的目的再其中,这里就不多解释了。
现代人大多将这句话看成儒家愚民主义的铁证,其实这也有待商榷,或许孔老夫子原话的意思是‘圣人之道深远,人不易知’,再变通一点‘成大功者不谋于众’。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后人的理解,终归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造成这样局面的根本原因,或许是因为当年孔老夫子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那么严谨吧。
终归是上辈子的事情,想再多也没用,对于儒家,谈不上喜欢,更没有讨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这个世界有儒家的存在,已经够让人惊奇了,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还能听到孟夫子的话,现在只求他老人家在这个世界里别姓孔,更别姓庄。
“本宫煮的是甜菜,植物,不会动也不会叫。
虽然植物也有生命,但和尚们都吃,我煮它们,想来不会触碰到儒家心中的仁义框架,你要不进来帮帮忙?我这还有个头套。”
“头套?”明月撇向他头上的怪东西,这不就是口袋上剪开两个洞吗?
想了想,要是被别人看见自己带这么个鬼东西,那还管不管流云殿了?殿下不要脸,自己还要呢。
她急忙转过身去,一溜烟的跑到门槛外,捂住嘴巴,对着里面大声喊道:“殿下加油,我在外面给你看门。”
加油这个词是从姜青口中学来了,还有奥里给……
从东方既白,熬到月明星稀。
锅内一大坨黄白色的晶状体,让姜青压力倍增,本想熬制出洁白无暇的白砂糖,却不曾想变成了高浓度焦糖。
难道要自己闭着眼睛跟赵茜说,这就叫白砂糖。再或者,风干一晚上,每天一大早起来磨成粉……
很快就将这个不要脸的念头抛弃了,不就是发晶,大不了就再吃点苦头,从晚上熬到白天就是了。
说做就做,捞出糖块后,再次起锅烧水,将一大坨糖全部融进水里之后。姜青抄起木棒,瞬间化身为大圣爷,手中的木棒变成金箍棒,铁锅里的糖水化为东海,一阵翻江倒海。
一炷香后,锅里的浓度差不多了,将糖水到进预先准备好的木桶中,再用上了数根木棒,每根上面都串上十来根细线作为结晶绳,担在桶上。
好在现在是四月份,宫里的冰库里还有许多存货,他运了一趟又一趟,奢侈的用上了冰冷法。
一个时辰后,每根绳子上都爬满了黄色的糖晶体。小心翼翼的将糖敲了下来,分成了两个小袋子。
晶体大一点,颜色黄一点的呢,明天先送去给赵公子尝尝。
要是还不错,小一点好看一点的,就——都留下,给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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