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宅院。
沈见岩孤独的坐在堂上,旁边的靠桌上放着一壶酒,两个盅杯。
杯中皆倒满了酒,沈见岩举起其中一杯,口里喃喃的说着什么,便独自一饮而下,接着又给杯中倒满。
而另一杯酒却纹丝不动的一直放在桌上。
他是在怀念亡弟沈千山。
沈千山在世的时候,常想找兄长沈见岩对饮畅谈,但沈见岩总是不喜欢,觉得酒多饮不好,使得沈千山经常只能独酌。
那时候的两人恐怕都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会只剩下沈见岩一个人在此孤独饮酒,而情景似极当年。
陈合安走了上来,面色凝重。
沈见岩颇感疑惑,便问道:“贤侄,你这是怎么了?”
陈合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凄声说道:“伯父,是我误会了虞大神捕,千不该万不该,是侄子口无遮拦,害的虞神捕遇险!”
沈见岩听完整个人便愣住了,缓过劲后一把抓住陈合安,老人颤颤巍巍的问道:“你说虞捕……虞老弟他怎么了?!”
陈合安沉声说道:“晚膳过后,念华兄长约侄同去大雁塔处逛逛,本想带侄儿一同看看长安的名景,不想却在半路上遇见一个朝廷里的衙役,才知道虞捕头下午走后,急切为了给二伯父报仇,便自己带上衙门里的手下又在城里寻找‘寒枪’去了,而正巧在大雁塔里边发现了‘寒枪’和其同伙!虞捕头死战拖住了贼人方才让手下跑出来一人求助,念华兄听后便先赶过去支援了,侄儿本也想一起去,可是念华兄说贼人武功高强尚有同伙,怕我两人也不是其敌,要我回来禀报您,再带上人众多去支援,我在门外已告知了大管家,由他去组织人手了。伯父啊,是侄儿一时情切失言害的虞捕头心里难受,这会他们可能正是生死难料了!咱们快去支援吧,不然只怕迟了酿成大错啊!”
沈见岩听后又急又气,忙道:“行吧,合安贤侄,咱们先不管谁对谁错了,快,跟我一起,我们赶紧去支援!”说着拿起手边宝剑一个箭步飘飞了出去,率先往大雁塔赶去。
陈合安站起身后微微笑了笑,飞身跟上。
付渊刚帮虞度莲的左臂包扎完成,门外便又响起了叩门声。
付渊抓紧了手中长棍。
虞度莲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放轻松,便朝着门外喊到:“直接推门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个沈府的小厮,虞度莲一眼便已认出,他在沈府做客时见过是这小生上的菜,知道该是沈见岩身边较亲近的人。
虞度莲强颜浅笑着问道:“你是沈老爷身边服侍的小厮吧,怎么跑这儿来啦?”
那小厮慌忙地说道:“正是,小人叫来福儿,本是个孤儿,是蒙大老爷收养的,今天下人来是要传我们大老爷的一句话:大老爷说中午的时候多有得罪神捕大人的地方,老爷现在已经知道缘由了,现在急切有一件事情要和神捕大人一人商量,要大人赶紧赶去大雁塔。”
虞度莲一愣,想了一会问道:“这些话是沈老爷当面亲口要你讲的吗?当时旁边有无其他人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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