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涨了价,我们也得涨价,不然就得赔本了啊。”
“这就是世叔迟迟不愿和我保和堂定立新契约的关系吧?”许少宣笑道。
“贤侄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楚天端起茶,抿了一口,苦涩地道。
许少宣,沉默了一会,眼帘底下:“可是世叔,据我所知,除了药材其他受到行业的冲击非常小甚至可以说没有。”
楚天愣了一下,很快又摇头否定到:“贤侄从何得知的啊?别道听途说坏了两家的情谊。”
许少宣不喜不悲地道:“楚世叔,这是我调查的。”
说着,许少宣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份白底黑字的纸页。
取出后,许少宣就念出纸上的字:“我调查了安平县上上下下的镖行、车船店。发现整个安平县的一百斤等同于药材价值的货物,押送价不过加了三厘。而您的药材提供价至少也加到了三成。”
正在“悲痛”中饮茶的楚天顿时被呛了一口。
脸色变了变的楚天,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少宣得理不饶人,正想追问,一旁坐着的楚家大少爷楚骄先开口了。
“哎呀呀,贤弟啊。其实这些都怪我,都怪我。”
“没想到我这点小心思都被贤弟你看出来了,之所以涨价,是最近几时楚家的开支有点多。”
“你也知道,我弟弟,楚铭在七十二福地之一的长平书院进修。”
“且不说,铭儿那不羁的性子带来的诸多麻烦需要家中花钱平和。”
“单说书院的各项费用。”
“书院摊派要不要钱?笔墨纸砚要不要钱?”
“当然,些许笔墨钱我楚家还说拿得出来的。”
“但,二弟去的是长平书院啊。”
“那可是位列七十二福地的长平书院啊!”
“书院山长乃是上三境的大能、梦笔客孟大学士。”
“书院里往来尽是国之栋梁,皆是鸿儒巨擘啊。”
“那你说,这笔墨纸砚能简单得了吗?”
“这笔笔杆不得用千重山麒麟木所制?”
“这制作毛笔头的毫料不得是大漠深处逐月狼眉间的那抹逐月毛吗?”
“这纸不得用无边星尘海的边上那青檀树皮做的浆吗?”
“那墨不得是青云松烧出的青云烟合着地鼎山庄出的地合胶秘制而成?”
“那砚不得是万仞山中秘云洞的砚?”
“那化墨的水不得是龙泉地脉的灵水吗?”
“这还只是“学”,吃喝穿还不在里头。贤弟你说说这些不都得要钱吗?”
“父亲为了铭儿,可不得涨价吗?”楚铭的大哥楚骄一副不得已而为之的难受模样。
而许少宣则冷冷瞥了楚骄一样。
和楚铭这么多年的交情许少宣还不知道,就楚铭那个性子。
只会把麒麟狼毫笔拿来画乌龟,把千金重的星尘纸拿来擦屁股,把那稀世之物密云砚当做拍人的搬砖,把那灵泉水用作洗头泡脚。
问他为什么,他一定会说。
“小爷乐意!”
他就是这么一个放荡不羁的性子。
而和他相处这么多年的父亲、大哥不会不知道这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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